姜稚一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一边白了他一眼:“若是娘娘问起,王爷直说便是。就说在这佛寺里逼良为娼,姜姨娘奋起反抗。为了保住清白,无奈之下咬了王爷的嘴。”
谢宴辞没想到一向温吞的老实的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好笑的同时又感觉新奇。
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声惊叫从二楼传了出来。
姜稚面色一变,谢宴辞却仍旧不慌不忙,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际道:“既如此,那爷再晚上好好看看姜姨娘的清白之身。”
姜稚被谢宴辞说的抬不起头,赌气的将手背在身后。
谢宴辞牵了两回没牵着,干脆用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别别扭扭的往楼上走。
裴若雪与晋安帝所在的外廊很是隐蔽,连接着一个小小的茶室。
本来是做香客僧侣歇息之用,现在却成了她与晋安帝偷欢的场所。
茶室很是简陋,就一个方桌和两块半旧不新的蒲团。
此时地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衫,满室暧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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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殿二楼也堆积着不少东西,茶室有一道帘子遮挡,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嘉贵妃也是听到欢好的声音才发现了茶室。
她将手放在帘子上,心下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没了进去的勇气。
皇后见她神色有异,不似往常横冲直撞,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
她与嘉贵妃不同,没有什么顾忌。走上前一把就掀开了帘子。
裴若雪正被晋安帝折腾的死去活来,两条腿架在他的腰际,白嫩的手臂搭在围栏上,大半个身子都悬了空。
晋安帝虽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惦念了许久之人到了手,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裴若雪终归是一介女流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为了万无一失,还曾在贴身衣物上用了催情香,即便现在被折磨的涕泪横流,也只能自作自受。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现了晋安帝的身后。
裴若雪惊叫一声,用力推了晋安帝一记,用手抱住裸着的身子,瑟瑟发抖的蹲了下来。
却没想到一阵撕裂之痛袭来,又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晋安帝被搅了好事,刚想发怒见是皇后,又勉强收了怒气。
十分自然的走近茶室捡起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又将裴若雪被撕裂的裙子递给了她。
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如此光着身子被人打量,裴若雪也觉得难堪。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抖着手将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披。
皇后背过身去,等二人穿戴整齐,才转头看向裴若雪。
见是个没见过的美人,不由眉心微拧。细细看了,越发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
嘉贵妃还站在帘子后,整个人僵成了泥塑。小太监不敢催促,见皇后进去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掀了帘入内。
晋安帝拍了拍瑟瑟发抖的裴若雪,脸上露出餍足之色,见到小太监沉声吩咐道:“伺候裴贵妃去精室梳洗。”
裴贵妃?
皇后一惊,失声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晋安帝本就恼恨皇后没有眼色的找过来,闻言不禁冷笑:“朕是皇帝,皇后要与朕讲规矩?”
“臣妾不敢。”皇后心惊于晋安帝对裴若雪的维护。进宫的秀女都是从答应做起,何时一下子升为贵妃。就算是嘉贵妃也是用了五年才登上了贵妃之位。
皇后不再执着于规矩之事,话风一转说道:“嘉贵妃对陛下情深义重,若是知道了怕是会伤心。”
皇帝的脸上果然闪过了愧色,语气却依旧坚定:“宫里对朕情深之人不在少数,难道要朕一一顾念着她们的感受。况且,嘉贵妃,朕已经给她的够多了。”
把一个用来“慰藉”自己的人扶上妃位,晋安帝自认为足以抵消纳了裴若雪之事。
“所以,这就是陛下对不起臣妾的理由?”嘉贵妃掀开帘子而入,表情还算镇定,只是看向裴若雪的目光如刀一般:“陛下难道忘了,以她的身份,当唤陛下一声姨父。”
嘉贵妃的话撕开了那一层遮羞布,即便是帝王,睡了自己妃子的外甥女也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