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汉语?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英国驾照,你是无证驾驶吧?”那人咄咄逼人地追问。
子俊心里“咯噔”一下,天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在慌乱中说漏了嘴。他急得满脸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好啊!我没猜错,你果然是无证驾驶,走,跟我去见交警!”那人越说越激动,也许是因为太生气了,也不自觉地说起了汉语。
这时,坐在子俊旁边的林颦儿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她跳下车,走到那人面前,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说:“你凭什么问我们有没有驾照?我们是没驾照,可你有吗?不就是去警局嘛,去就去!”
那人被林颦儿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摘下墨镜,掏出一块手帕擦汗。
“咦?你是?”子俊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兴奋起来,他也立刻摘掉眼镜,跳下跑车。
那人也同样惊讶地看着俊:“你是孙子俊!”
“你,你是廖想!”子俊兴奋地把手搭在廖想的肩膀上。
“呀!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你看,我们都戴着墨镜,差点都认不出彼此了!小朵,小朵,快下来,你们看这是谁?”廖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只见从另一辆跑车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微笑着走过来:“呀!不会吧!子俊!真的是你!”
“啊……好了!我们看看车还能不能开,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廖想拍了拍子俊的肩膀。他们各自回到车上,幸好车子撞得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外观有些刮花了。于是,他们一踩油门,车子便再次启动,向着伦敦市郊驶去。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市郊的一个公园。此时正值深秋,太阳在东方缓缓升起,带着炎黄般的色彩,斜斜地照在柏林东方的树叶上。树林深处的柏树,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翠色苍苍,散发出一股清幽的柏叶香。走进园门,柏林下那一条幽静的小路两旁,盛开着带着露水珠子的草花,它们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人走在翠荫下,清凉的晨风吹来,带着那股清新芬芳的气息,扑在人身上,让人顿感神清气爽。最是那短篱上的牵牛花,在绿油油的叶丛中,绽放出一朵朵深蓝或紫的大花,这种美景真是难得一见。小径边的柏树林里,分布着一些木制的长椅。
刚走到木椅边上,于小朵和林颦儿还没坐稳呢,廖想就迫不及待地揪住子俊,满脸焦急地问道:“芸意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只见廖想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万分的焦急。
子俊听了他的质问,又想起不久前在机场,自己从廖想身边夺走芸意,并发誓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如今……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面对廖想的追问,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廖想听他不说话,又见一向趾高气昂的子俊今天这般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抓住子俊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气急败坏地追问道:“你快说呀!芸意在哪里?她怎么了?”
最后,子俊被他逼得没办法,无力地吐出了一句:“她,她死了!”
“什么?”廖想一把推开子俊,满脸不信地摇着头,指着俊的鼻子吼道:“你在骗我!你是怕我跟你抢她,所以才编谎话骗我,对不对?”廖想的情绪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不,我没有骗你!她真的死了!”子俊依旧低着头,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