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蛮刚刚竟是说出了姚李氏即将出口的话。
阿蛮嗤笑:“外强中干的老货,只会用提高声调装威严,莫怪我没提醒你,姚家已经起了杀心,你若是再不反抗,呵...”
一个呵字掩盖了太多意思,却也刺激了沈欣言的神经。
沈欣言并未如以往般顺从跪下,而是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看向姚李氏:“不知媳妇做错何事,引得婆母如此动气。”
见沈欣言站在原地平静的质问自己,姚李氏用手点着沈欣言的鼻尖:“你身为二嫂,却在公主府动手殴打庶妹,你可知错。”
阿蛮在沈欣言耳边煽风点火:“那春药便是姚李氏暗示下面的婆子提醒姚锦宁弄来的,否则她一个小姑娘何处知道这种腌臜东西。
你忍吧,继续忍吧,忍多了,那私娼寮子定会有你一席之地的。”
阿蛮的声音带着无限冷意,不难听出那彻骨的恨意。
沈欣言的拳头悄悄握起,却按捺住内心的愤怒为自己辩解:“姚锦宁在公主府将我的衣裙缝在桌腿想让我出丑,这般女儿家若嫁出去岂不是与人结仇,还请婆母明察。”
她竟不知自己的婆母还有这般歹毒的心思,这手段着实龌龊,倒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姚李氏当着众姨娘的面被如此顶撞,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只用手点着沈欣言的鼻子:“反了反了,来人,还不请家法,我要亲自教训这不尊卑的恶妇。”
沈欣言微微蹙眉:“婆母这话可不敢乱说,媳妇今日反了谁,难道婆母是觉得自己可比天家,而媳妇要造你的反。”
这话一出,之前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姚昌城表情瞬间变了:“放肆,沈氏,你怎敢胡言乱语。”
姚昌城的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因为他想不通平日里最是性子温吞的人,今日为何却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沈欣言给姚昌城行了一个福礼:“父亲明察,若今日母亲的话传出去,外人知道的是媳妇不懂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是自比皇家,希望媳妇如侍奉太后一般侍奉母亲,若媳妇有不周到之处,便是起了反心。
说不得,还会牵连到父亲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