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将文夫人扶走,一个幕僚从屏风后走出来:“大人,明日的拍卖会开不得啊!”
文太傅蹙眉:“为何?”
幕僚对文太傅躬身:“三皇子殿下这些年从沈家拿的银钱怕是不止千万两,若是旁人的东西陛下或许会装作看不见,毕竟这些钱横竖没落在外人手中。
可沈欣言狡诈,竟是声称要将这些银钱献给陛下,如此一来,便加重了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一个是不断上缴银钱的臣子,另一个是从自己手中掏银子的皇子,陛下对沈欣言自然更多了些在意。
如今陛下一直没处置三皇子的事,也是在观望沈欣言究竟有多少本事。
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又要准备打仗的粮草,各宫娘娘都在缩紧开支,若当真印证了沈欣言能为陛下赚得大把钱财,陛下怕是就要给沈欣言一个交代了。”
至于那交代,自然不会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因此,明日的拍卖会一定不能成功召开。
文太傅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幽幽开口:“若真如你猜测那般,那这个沈欣言便更不能动了。”
一个能为陛下赚银子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变成陛下的手中宝,若是他动了沈欣言,怕不是等于向陛下宣战。
幕僚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人自然是要动的,可不一定是要咱们来动。”
沈欣言那女人,得罪的人还多着呢!
上次捐款的事,伤害了大部分人利益。
不捐就是不忠君爱国,捐得不够就是对陛下有了二心,由于沈欣言的原因,让陛下从各个官员和世家身上刮下来大把油水。
可明明大家都捐了银子,却只有沈欣言自己得了好处,如今恨这女人的人可不少。
文太傅沉默了片刻才道:“女子袭爵本就有悖祖制,身为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便是,抛头露面的总是不好。
老夫与当年的宁老国公有些交情,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故人的孙女自甘堕落,否则日后去了地下怕是无言面对昔日的同僚。”
心知文太傅这是下定了决心,幕僚对文太傅抱拳:“大人高义。”
文太傅摆摆手,将已经敲定的事情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