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始终不曾从之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从没想到一直被大家视为白眼狼的姚锦风竟然会用自己的心头血救长公主。
这一路上,花溪都在同长公主念叨:“奴婢错怪小少爷了,奴婢之前不知道小少爷竟是如此纯孝之人,今日看到的情景着实令奴婢无地自容了。”
想起她在长公主殿下面前说的那些关于锦风少爷的坏话,她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种臆想中猜测别人有罪的做法,对锦风少爷将是多么大的打击,她着实太不应该了。
听花溪自责了一路,踏入自己的院子时,长公主忽然开口:“你是被姚锦风收买了吗?”
花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明察,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
长公主无奈的叹息:“行了,起来吧,本宫自然知道你不会被人收买,但本宫还是要说,花溪,你越老越糊涂了。”
花溪忙不迭起身,扶住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您这次生病的事同那姚锦风有关。”
长公主表情越发轻蔑:“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将手伸到本宫这里。”
不是相信姚锦风,而是自信姚锦风在自己手里翻不出风浪。
这话倒是让花溪有些想不明白:“那殿下是何意思?”
长公主倚在贵妃榻上:“你我都是从吐蕃回来的,看了这么多,难道你还相信那人血与猪红有什么区别么。
那所谓的心头血为药引,不过就是御医学艺不精的借口,治好了是药方的作用,治不好便是药引的主人不够虔诚,总归有理由推出去。
若姚锦风当真能治病,那本宫将他蒸熟了端上桌当道主菜又如何,只是那姚锦风一身坏主意,从头到脚都是心眼,本宫怕脏了自己的嘴。”
想到自己在吐蕃时见到那些千奇百怪的事,花溪焦躁的拍手:“哎呀,奴婢怎么忘了这一茬,那如今怎么办,奴婢是不是要去收拾他。”
长公主摆手:“不必了,你我都知道这事荒谬,但大梁人对此深信不疑,此消息一旦传出去,姚锦风便是本宫的恩人。
若本宫对他做了什么,怕是也难堵住悠悠众口,甚至还有可能让人对本宫寒心。”
花溪蹙起眉头:“难道殿下打算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