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你不能走!”唐秀娥突然起身,张开双臂拦住我。
我只能再次坐下,继续喝热可可。
“江晚,你妈名下的股份,你不给就算了,你把之前你爸名下那些还回来,那本来就不是你的。”唐秀娥见我不好说话,退了一步。
我摇摇头:“不行,那股份不是我跟他强要的,是他当初为了逼我把玉镯让给江怡,主动拿来交换的。”
“可你给江怡的玉镯是假的!”
我微微勾唇,很平静地问:“谁说的?谁说那玉镯是假的?”
“你自己当时说的!真的镯子在你胳膊上戴着!”
我笑了笑,说:“我那天胳膊上戴的才是假的,江怡摔碎的那只是真的。你要我把股份还给你们,那你们就把摔碎的玉镯完好地还给我,或者,赔我三个亿也行。”
众所周知,那只羊脂白玉手镯,是苏盛临用三个亿从拍卖会上拿下的。
唐秀娥瞪着我,又气又急,脸色通红。
我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我笃定唐秀娥不可能把那个碎成渣渣的假镯子还留着,故意跟她玩了一招“兵不厌诈”。
横竖她现在无法证明镯子真假,就只能任我拿捏。
“江晚——你,你太可恶了!你真是蛇蝎心肠,心机太深了!”唐秀娥沉默了好一会儿,找不出我话里破绽,气得咬牙切齿,说话声儿都在颤抖。
我但笑不语,气定神闲。
明明是他们一次次欺负我,污蔑我,甚至陷害我,却在每次被我逆风翻盘后,又恶人先告状,再声讨我,控诉我。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无法想象。
我端起热可可,准备再喝一口就走人算了,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她猛地伸手朝向咖啡杯——
说时迟那时快,我眼看着她要把咖啡朝我泼过来,身体本能反应先于大脑,竟抢先一步将我手里的热可可泼了出去!
两股棕色液体在空中交汇,但是离唐秀娥的距离更近一些。
从力的作用来分析,因为我力道更大,杯中液体更多,所以我泼出去的液体也占了上风,连带着把她泼的那小半杯都带回去一些,全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