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还在煤灶上煮的汤,这汤她可是熬制了两个多小时,她赶忙跑到厨房,手忙脚乱地关火端汤。
她一时心急,竟然忘记拿垫板,她直接用手端起砂锅走了几步后,这才发觉烫手的厉害。
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瞬间朝她奔涌而来,她此刻又腾不出手来,只好一鼓作气把汤锅端到了餐桌上。
等她把汤放在桌上,她迅速收回手指,她的手指红肿一片,早已被烫出两个水泡来,火辣辣的痛感还在持续加剧,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裴樾洗完手走出来,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手上的水泡,拧眉责怪道:“这么大人了,怎么干事这么毛燥。”
他说完拉过温阮的手就去了厨房冲洗,洗了很久以后,温阮这才渐渐觉得痛感消失。
裴樾关了水,返回客厅,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帮温阮挑掉水泡,上药,包扎。
等他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轻飘飘的讽刺道:“这已经是我见你第二次被烫伤了,我看你哪里像做了五年饭的样子,真够笨的。”
温阮蹙起眉,他这是还想着傅时霆刚才说的话呢,她不服气地回道:“我还不是怕帮你煲的汤糊掉,这汤我可是煲了两个多小时呢!”
裴樾眼眸微闪,他看着她,迟疑二秒,认真问:“汤是你特意煲给我的?”
温阮轻嗯一声,算是默认。
裴樾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他抬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佯装不在意的问:“傅时霆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你今天特意叫我过来,做了这么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是打算替傅家说情?”
温阮正色解释道:“我今天去税务局检举了他,他是特意跑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我本以为是你,就打开了门。就被他给闯了进来,我刚刚那样说,是怕傅时霆砸了我辛苦做好的这一桌子晚饭,那些话只是为了稳住他。”
裴樾凝思几瞬,敛眸问道:“所以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替傅家求情?”
温阮努了努嘴,不想骗他,如实坦白道:“我其实叫你过来是为了替傅家求情,我希望你可以撤掉关于傅家的那些热搜。”
裴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突然迸发出嗜血的寒光来,他默了片刻,轻勾唇角:“温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声音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温阮对上他炙热的视线,只见他脸色阴沉,他的薄唇上甚至带了一抹笑意,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