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需要雌性出面处理的繁琐事务,部落里的人再也不会来烦她,甚至连打扰她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用出去被人当成猴子一样看。
言姝正懒洋洋地躺在软垫上啃着果子,享受着怀孕带来的清净日子。
这段时间的安宁来之不易,她正沉浸其中,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将这份宁静打破。
阿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蹙,主动起身去应门。
他拉开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蛇族的老熟人,身材高大,目光阴郁,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没有过多寒暄,阿零默默走出门外,与他并肩站在门口。
虽然两人已经走到外面,那个男人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屋内扫去,一眼便瞧见了靠在软垫上的言姝。
他收回目光,语气低沉,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阿零,我们那边蛇窝缺雌性了。其他的雌性都不愿意来了……现在整个族内只有你有雌性,能不能借你家的雌性过去,帮我们度过这段时间?”
阿零站在门口,眉头紧锁,心情沉重。
蛇族借雌性,这是蛇窝为了抵抗每年发情期而沿用多年的传统做法。
发情期一旦失控,雄性蛇族会陷入狂乱——轻则失去理智,重则自相残杀,甚至可能导致整个族群崩溃、覆灭。
由于蛇族雌性极为稀少,差不多百年才出一条,所以蛇族不得不依赖外部支援。
换成其他人,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眼前这个人,是蛇族的族长。
那男人垂下眼,神色间没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反而满是无奈与哀求。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负担:“阿零,我们蛇族这次真的撑不下去了……其他的雌性都拒绝了我们,没人愿意来。再找不到雌性,我们的族群就真的完了。”
阿零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冰凉的指尖嵌入掌心。
族长见阿零沉默不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哀求:“阿零,你不是一直受我们蛇族的恩惠吗?发情期给你安置的地方,族内分给你的粮食……你能以白蛇还能长大,不也是全靠蛇窝吗?”
他一字一句,语气沉重,却满是恳切:“如今我们危在旦夕,阿零,你真忍心袖手旁观吗?”
阿零的心被这话压得更沉。
他知道这不是轻易能拒绝的事——那些恩情,每一桩每一件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也的确受了蛇窝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