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摸了摸顾怜的头,笑得一脸讽刺:“阿怜,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是吧?”
也不管顾怜的脸色由惨白变得青紫,褚平转头看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小辈们,难道正经起来:“行了,今日就到这吧,散了吧。”
钟遥清楚顾怜说了谎,师父肯定不会放过他,不免满心担忧,自然不肯离开。他直勾勾盯着顾怜,近乎恳求式的请求道:“阿怜,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你能告诉我吗?”
顾怜低头搓揉着衣角,没有回答。
钟遥的眼神逐渐失落,他苦笑一声,没有再舔着脸询问。
褚平对顾怜这种给脸不要脸的态度惹恼,转头安慰钟遥:“放心,明天,明天师父一定让他乖乖把话吐出来。”
钟遥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宋棯安直接制止了他。
顾怜今日已经不可能说了,何必逼着。
宋棯安也是有些生气,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顾怜还抱着侥幸心理,似乎已经算到爹不忍心对他重罚才有恃无恐。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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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棯安心里暗暗道,都吃了这么多教训还不长心,活该吃苦头。
待宋棯安和钟遥走后,褚平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招手让人把顾怜带到了地牢。
没有被送回牢山,顾怜反而松了口气,地牢可比牢山好多了。
至于刑讯,顾怜觉得,地牢可比牢山轻松多了,大不了他咬死自己的说辞,宋子殷总不能真为了这件事要了自己的命。
但没等顾怜这口气松开,就直接被人安在木板上,手脚都被锁住,动弹不得。地牢有一人提着一桶水在旁边笑眯眯道:“此水名叫真话水,你若是不想受苦,还是说了比较好……”
顾怜瞄了两眼清澈见底的清水,怀疑嘉阳派的人莫非把自己当傻子。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悄悄拢屏住呼吸,让这桶水泼下来的时候自己可以好受点。
六喜见自己的威胁不管用,也不再废话,直接让人将顾怜的嘴强行掰开,将整整一桶清水一滴不漏地灌了进去。
顾怜没料到他们来这招,他平躺在木板上,根本吐不出来,为了防止水进入鼻腔,他只能大口大口将嘴里的水咽下了,不到片刻肚子就被撑得滚圆。
下腹胀痛,身体沉重,顾怜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还未从这酷刑中喘息一下,他就感到有一只手在他的肚皮上重重按了几下。
胸口涌上了一种窒息感,顾怜仰着头呕吐不止,除了大量的酸水,他连昨夜的残渣都吐了出来,直到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个干净。
这些东西蔓延在顾怜的身下,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
那些人似乎并没有问询的打算,紧接着从旁边的水缸中又舀出满满一桶水。
顾怜咬紧牙关,意图抵抗,但地牢中的人仿佛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强硬将满满一桶水都倒进了顾怜嘴中。
虽然有大半都洒了出来,但很快就有人又提来一桶清水,一直到顾怜的肚子再次膨胀起来。
然后又是同样的按压手法,顾怜再次原封不动将这些水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顾怜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折磨,开始求饶:“等……”
但他一张嘴就被人卸掉了下巴,然后又是整整一桶清水灌下,完全不管顾怜如何呜咽哀求。
那些人也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顾怜躺在一滩恶臭中,竟然一瞬间想到了嘉阳派对他施加此刑的用意。
只要不在皮肉上留下伤痕,钟遥自然看不见,也不会心软。
果真是狠,顾怜早就见识过宋子殷的手段,但没料到褚平的手段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