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考人,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大师兄。
“这,不是考题吧?”
魏朝阳被气笑了:“想什么呢,我就是随口问问。”
说真的,他也没想到宋棯安和钟遥居然都不知道。
周嘉趁机插话道:“二哥,我知道,李大人娶的是常州知府大人的千金,这常州知府,是威远将军的女婿,听说是威远将军府孙女辈无人,这才叫外孙女下嫁”,周嘉下了结论:“他们没安好心!”
“威远将军?”
宋棯安有些糊涂:“他们两个联姻,和我们嘉阳派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还要派兵来打?
等等……
宋棯安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他模模糊糊记得,这个威远将军带的叶家军似乎离嘉阳派不远。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幼时混迹街道,常常听百姓提起威远将军的丰功伟绩,是以印象深刻。
果然,紧接着周嘉便道:“这威远侯府,驻兵北部,距离咱们嘉阳城不过百里,骑马的话一日便到了,这常州嘛,虽然距离嘉阳甚远,但他控制南方关隘,钱肥马壮,一旦我们与朝廷交恶,他必会提供朝廷源源不断的金银……”
这么看来……
这么看来,他们嘉阳派危在旦夕啊。
周嘉顿时说不下去了。
宋棯安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都变了。
“他们欺人太甚!”
宋棯安心下不服,他们嘉阳派,兢兢业业,什么都没做,却引来朝廷忌惮,千方百计对付他们。
钟遥也是一惊。
自从如意楼隐退后,嘉阳派已经成为江湖上当之无愧的第一教派,没想到江湖第一,也是这么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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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朝阳瞧了瞧满面担忧的三人,宽慰道:“放心吧,朝廷若是没有实证,是不会动手的。”
“可……”
宋家和朝廷自来交恶已久,朝廷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莫须有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魏朝阳笑了笑:“你以为只有嘉阳派是这样,篬蓝教和如意楼不也同样如此?”
还是周如意聪慧,借着朝廷势力在南方立足,后又借着篬蓝教之变将如意楼内的朝廷势力剔除,随后立即隐退,避其锋芒,就连朝廷也拿它没办法。
篬蓝教之所以发展迅速,借的便是朝廷这股东风。
不过自药童案事发之后,篬蓝教教主贺棠正在逐步断了与朝廷的连接,这些日子以来,篬蓝教的生意备受朝廷打压,已经大不如往昔。
他们嘉阳派,仍然屹立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
魏朝阳将这些事掰碎了一一讲给师弟师妹们听。
最后冷不丁丢下一枚炸弹:“你们最好今日去文集阁好好看书,这两日二叔应该会考校……”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三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魏朝阳有些无奈笑了笑,他可不是故意透露,若是小安他们几个都被罚了,谁来陪他聊天说笑。
晚间宋子殷果然考校了这些。
令褚平意外的是,几个小辈都回答得有条有理。
不对劲,很不对劲!
褚平眯着眼睛在每个人脸上掠过:“你们……不会听到什么消息了吧?”
他和宋子殷前日刚刚打算突击考校,结果这群小兔崽子今日去文集阁一待便是一日,若不是听说什么,绝不可能。
“平叔,这就是你不公平了,就算我们查到什么消息,那也是我们的本事”,周嘉不服气道:“你们做长辈的,不能以大欺小!”
宋棯安也道:“对啊对啊,平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不能小看我们……”
虽然他们确实作弊了,但那又如何。
还不都怪爹和平叔动不动便“罚罚罚”,罚得他们心惊胆战。
宋子殷咳嗽一声,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直接进入最后的考题。
“既然都瞧过最近的消息了,那根据你们各自的理解……说说破局之法,一人说一种!”
他倒想瞧瞧,这些日子,这些孩子有没有长进。
“长幼有序,一个一个来。”
褚平立刻道:“朝阳先说!”
报应来得这么快,魏朝阳心中为自己默哀一瞬,然后开始有条有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