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棯安思考一瞬,立刻道:“那个李在不是同威远将军通了关系吗?爹,他们想要里应外合,包抄我们,那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围了他们……”
“哦?”
宋子殷来了兴趣:“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宋棯安头头是道:“威远将军确实是个威胁,但再北上,便是燕北。燕北王素来和朝廷不和,他北抗匈奴,由于军粮紧缺所以已经多年不缴岁贡,如果我们可以在银钱上支持他,那……”
“行了”,宋子殷咳嗽一声,打断儿子的异想天开,还不忘警告:“这个办法吗在家里说说就算了,若是拿到府外谈论,我打断你的腿。”
褚平倒是觉得宋子殷有点谨慎了,夸赞了一句:“想法很大胆,也算个办法,过了,下一个,阿遥。”
钟遥正襟危坐,心中慌乱。
就算已经参加过几次考核,但钟遥仍然很紧张。
他怕回答不好,让爹和师父不满意。
对于这个问题,钟遥想了又想,犹犹豫豫道:“我觉得,应该以守为主,我们嘉阳派的势力,一直在北边,而自北战之后,朝廷南迁,对北边的管理大都有心而无力,是以,他们想让爹妥协,说明小皇帝有收复北方的心思,不过……”
钟遥顿了顿,接着道:“北方有燕北王坐镇,恐怕小皇帝没那么容易得逞。我觉得我们现在只要守好嘉阳派,挺过这阵,朝廷拿我们没办法,自然会另寻他法,也说不定,他们已经等不及和燕北王一战了。”
宋子殷面无表情。
钟遥的性子他了解,总归一个字,便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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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也算他分析对了。
据南边传来的消息,由于燕北常年阳奉阴违,小皇帝年轻气盛,决定亲征讨伐“逆贼”。可惜这提议刚一出来,便被太后和朝臣否决。
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形,小皇帝似乎还没有死心。
宋子殷嗤之以鼻,当年北战,朝廷仓皇出逃,将北边数万万臣民抛弃,是如今的燕北王违抗命令,同蛮夷纠缠数年,这才从蛮夷手中将北地一点一点收回。
如今不过才数十年,朝廷便忘了这些,反而转过头要对付至今驻守北疆、与蛮夷对抗的燕北王府。
甚至为此,不惜挑起江湖纷争。
难道小皇帝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不管是当年武林盟还是如今的嘉阳派、篬蓝教、如意楼,江湖本为一家,同气连枝,绝不会沦为朝廷的爪牙。
“二叔,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干脆与篬蓝教联手吧。”
周嘉兴冲冲道:“现在篬蓝教在南方举步维艰,只要我们愿意伸出橄榄枝,想必他们也会很愿意。”
这个想法在她脑中徘徊很久了。
褚平愣了一瞬,稀奇道:“还真被你这小丫头猜对了。”
他和宋子殷之所以答应出手帮助贺棠平定篬蓝教内乱,便是以合作为前提。
若是朝廷再进一步,他们嘉阳派也不是吃素的。
虽不至于谋反,但也会让朝廷知道,什么叫做江湖自成一体。
“不过呢”,褚平敲了敲桌子,心情很是烦躁:“贺棠也太没用了,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没有将篬蓝教完全拿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