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骆璟玹醒来的时候,阒惄昳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刚睁眼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彻底回笼,望着陌生的床顶,他微微蹙眉。
他这是在哪儿啊?
看着既不像别院的卧房,也不像是东宫的寝殿。
这里是……这是栖梧苑!
想起他昨晚干的事之后,骆璟玹脸色一红,猛地坐起身来。
昨夜睡前他明明想着,天不亮就要离开的,免得被人看见了,对她名声不好。
谁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就连阒惄昳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都不知道。
床榻上没人,他伸手去摸,连余温都没有,一看都是起床有一会儿了。
骆璟玹下意识的四下张望,寻找着阒惄昳的身影。
他没敢贸然出声喊她,怕惊扰了院里的其他人。
可是她一大早的不在房里,干嘛去了?
他突然想起,他带人在曲府门口守株待兔的时候,从来没有成功过。
她不会是趁着他还没起床,又偷偷溜出去鬼混去了吧?
那他们昨晚还……
红晕散去,骆璟玹脸色苍白的呆坐在床榻上。
他以为经过昨晚一事,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
没想到,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既然她还想要退婚,那昨晚干嘛要给他上药,干嘛要他留宿呢。
又为什么要……亲他呢。
难道她把他也当成外面的那些,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男人了吗?
阒惄昳端着早饭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裸着背,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怀里抱着薄被,失魂落魄的垂着脑袋。
周身围绕一股浓浓的幽怨之气。
骆璟玹自顾自地沉浸在心灰意冷之中,连她进来了,都没听见。
阒惄昳放下托盘,走到床榻旁,抬手掐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一觉醒来后悔了?”
骆璟玹黯然神伤的神情僵在脸上,错愕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阒惄昳似笑非笑的捏了捏他脸颊两侧的软肉,“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在哪儿?”
骆璟玹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