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老夫先分出来预备的药材,以防万一。”
濮琼枝一顿。
这就是她过来的主要目的。
幼时,她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灾荒年会有瘟疫肆虐……这让她打起了药材的主意。
药材,既可以救人治病,又能在适当的时候赚一些银钱。
“段郎中,我正打算与你说此事。我打算采购一批药材,预防疫病的三成,治疗疫病的七成。只是我实在不知道,需要哪些药材,也不知这药材如何选……”
段郎中一听,忍不住拍手跺脚,“这是好事儿啊!我写两个方子给你!”
“疫病和疫病还有所不同,不过有几味药材是必须的。我将挑选的法子一并写给你,或者到时候我随你走一道,一起采买。”
濮琼枝听他肯帮忙,也稍稍安心,“关键时候,药材就是紧缺货。”
听她这么说,段郎中的热情减了几分,侧面提醒道,“这……医者父母心。”
“老夫知道,少东家你在商言商,只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您可不能犯糊涂啊……否则,我可不能替你办这事!”
濮琼枝有些无奈,“您这说到哪里去了!再怎么缺钱,我也不能做这种吃人的事情!”
“否则别说段郎中您看不下去,恐怕我父亲知道了要请家法!”
听她这样打趣,段郎中才放下心来。
濮家一向仁义良善。
也正因如此,他才肯替濮家干活,开这么个药铺。
得了药方子之后,濮琼枝匆匆回了家中。
“父亲,账册上目前还有多少可挪动的银两?”她急冲冲的。
濮荣达看她这劲头,知道她又要折腾,“需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吧。百八十万两的差不多。”濮琼枝狮子大开口。
濮荣达一时有些头疼,“需要这么些?你要把临安城买下?”
“父亲!说正事儿呢,您还玩笑!”濮琼枝急吼吼地写信,给各个铺子提账。
濮荣达叹了口气,问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濮琼枝一番解释之后,庆幸,“幸好您没有拿下船行,否则咱们的钱怎么够呢!”
濮荣达思索半晌,“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我的棺材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