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只这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寂云之而非林川，“之之，你……”

“哥哥想问什么？不妨直说。”躺回床上的寂云之看着欲言又止的人好的笑说道。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寂夜了，现如今看见人就在眼前，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寂云之心头滑过。

不过，想到寂夜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寂云之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魔尊现世于人界、修仙界、上界都不是什么好事，且不说上界现在一个真神都没有。

寂夜看着刚刚还在笑的人，突然皱起了眉头，脸色一下一个样。心中忽然紧张了起来，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心生厌恶了……

寂云之并不知道此时寂夜的想法，只是久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他正愣愣的看着自己，表情纠结。

“哥哥，是在想什么，怎么这个表情？”寂云之“噗嗤”一声笑着问道。

他可从没见过无所不能的哥哥脸上出现过这个表情，头一遭见他这一脸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听到寂云之的问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之之，你是怎么复活的，我当年是亲眼目睹你神魂消散，天地间我寻找多年也未曾聚到你的一丝魂魄，你……”

“所以，哥哥便与魔尊做了交易，还入了魔道是吗？”寂云之定定的看着他，语气温和的说道。

寂夜面对他忽然的提问，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自己不再是弟弟心中仙风道骨悬壶济世的人了，而是那残害无辜，弑杀成性的魔头。

寂夜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指甲都快陷入掌心的皮肉中了，他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是……我自知罪孽深重，可哥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寂云之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哥哥，不要这么用力，手都要流血了。我没有要责怪哥哥的意思，如果是我见到哥哥在眼前灰飞烟灭连魂魄都找不到，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寂云之语气平静的说道，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似乎刚刚的问题只是随便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