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买了十几本书,出书斋时,他往书斋二楼看了一眼。
刚才那个地方,有一道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到他身上,不过因为没什么恶意,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做完一切,夏哭夜便赶去凤来客栈找陆鸣了。
但夏哭夜到时陆鸣和崽崽还没到,夏哭夜有些奇怪,陆鸣要买的东西很少,就是一些粮油酱醋,而且在青山镇陆鸣比他熟,怎么会去那么久?
夏哭夜觉得不太不对劲,就在凤来客栈找了掌柜,给了掌柜五十文,把东西寄放在凤来客栈,然后自己出去找陆鸣和崽崽了。
然而,夏哭夜刚出凤来客栈就听到几道声音传来。
“那哥儿完了,居然又遇到了陈颤生,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哎,说起来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四年前差点被爹娘卖掉,四年后还是没能躲过。”
“是啊,我记得四年前他要状告自己爹娘,求了陆宰好久呢。”
“陆宰是讼师吧?这活他也敢接?状告爹娘可是要先被打三十大板的。要是没告赢,状告的一方好像还会被判刑吧?而且,陆宰名声也会跟着扫地吧?”
“没办法啊,谁让那哥儿那么可怜,当时我也在,那哥儿浑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处好的,你都不知道,当时他就在那里跪着,头上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流啊,陆宰就算心再硬,看到他就那么跪着,再硬的心肠也该软了,我当时看得都……”
“你可别说了,这镇上不喜他的人多着呢,小心被人听到以后也看不惯你针对你。”
“我就要说,要我说,陆鸣压根就没错,错的是陈颤生这个畜生,仗着自己姐夫是知府就无法无天了,总有天来收他。”
“哎,别说了,陆鸣是可怜,跟在他身边那娃子也可怜啊,才三岁,就被陈颤生这个畜生……”
夏哭夜脑袋一阵轰鸣,抓住那为陆鸣说好话的妇人着急道:“崽崽,崽崽怎么了?陆鸣他在哪?”
“诶,你谁啊?”妇人吓了一跳,急忙和夏哭夜拉开距离。
“我是陆鸣相公!”夏哭夜咆哮一声,“快告诉我陆鸣和崽崽在哪?”
妇人愣了一下,“也没听……”
说到一半妇人想起来了,赶忙道:“在福安酒楼那边,小伙子,你赶紧去吧,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