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这操作直接给公羊沁等人干不会了,但很快三人又反应过来,夏哭夜这是不想让沁州百姓都死绝,想就这么钓着沁州百姓呢。
顿时三人看夏哭夜的眼神更恨了。
“狗官,你不得好死!”孙宁气红了眼,恨不得当场将夏哭夜撕成碎片。
夏哭夜没再说一句话,自顾自的吃着菜,似是在等孙宁等人的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公羊沁三人还是咬着牙写了信,就算这个新来的知府是畜生,他们也不能放任那些百姓就这么被饿死。
拿到信夏哭夜眉眼都带上了笑,“很好,本官就喜欢你们这种识时务的,通知下去,让狱卒们对他们三人好些,千万不能怠慢了,让本官知道,本官扒了你们的皮。”
狱卒:“……”有时候他也挺想报官的。
出了牢房后夏哭夜把信交给了一个狱卒,让他务必将信送到,期间少不了又是一顿威逼利诱,把人狱卒给欺负得差点哭出来他才悠悠然跑回家。
百姓们还堵在门口,他仍旧是翻得墙。
“你这知府当得有些窝囊啊,让百姓把门堵了,最后居然只能翻墙。”他刚翻下墙陆鸣的声音幽幽从左侧传了过来。
他讪讪笑了笑,“最多两日,两日后他们就会离开了。”
陆鸣哼了声,转身走了,他赶忙跟上去讨巧。
信送出去两天,事情还真如夏哭夜所说,守在门口的百姓逐渐退去,但每天早上路过衙门的百姓都会朝衙门扔石头。
他们其实更想扔大便,但那玩意儿他们也恶心,臭鸡蛋烂菜叶他们又没有,最后就只能扔石头了。
而夏哭夜每天要做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悄咪咪的来到县衙大门口捡石头,就光是这两天百姓扔的石头,他院中就放了一大堆。
这天晚上,看着夏哭夜又抱了一堆石头回来,陆鸣眉头拧得更紧了。
“两天时间,粮价已经从一百六涨到一百八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再这样下去,事情传回京城就遭了。”如今朝堂众臣对他和夏哭夜虎视眈眈,夏哭夜此举无疑是在生死边缘来回横跳。
夏哭夜把石头堆砌好,笑道:“再等几日。”
陆鸣要被这个谜语人给气死了,于是今天晚上的夏大人仍旧没能走进媳妇儿的卧房。
第三日,沁州忽然涌入许多粮商,有从青州过来的,有从晋州汉州过来的。
随着一批批的米商粮商进入沁州城,沁州竟比往些年活跃了不少。
夏哭夜对此并未有所反应,只是吩咐下去,让人注意治安,不要发生什么斗殴事件即可。
沁州这一下子粮食多了,但可惜的是粮价并未降下来,反而以一种趋势在无限疯涨。
又是一天过去,这时已经第四天。
沁州的粮价从一百八又涨到了两百零五文,天价粮食已经不是沁州百姓能负担得起的,许多百姓已经没有力气去砸衙门,每次经过衙门都只是默默掉两滴泪,然后黯然离去。
沁州百姓对夏哭夜的骂声越来越盛,颇有一股子要进京告御状的势头,但他们吃不饱,身子骨差得很,根本坐不起船也走不起路去告御状。
也是这天,夏哭夜收回了沁州粮价不得低于一百六十文的命令。
也是这天,夏哭夜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宴请了这次沁州本地米商以及来到沁州的那些粮商。
和之前不同的是,夏哭夜这次没有问这些商人要银子,而是和商人们讲了一大篇乱七八糟的事后才说起他家乡有个叫重阳节的节日。
宴席上,夏哭夜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下面一行商贾,“各位也知道,本官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夏人,这人在外面久了,是会想家的。”
“在本官的家乡,重阳节又叫登高节、茱萸节,在这天,人们需登高祈福、拜神祭祖及饮宴祈寿,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这天还是庆祝丰收的日子,要举行丰收祭天、祭祖等活动。”
“本官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本官想家了,但本官又回不去,所以本官希望各位粮商帮本官一个忙,也不是什么大忙,就是在沁州举办一场丰收活动,让本官体会一下大夏的风土人情,不知各位老板可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