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说完，人也跟着越了过去。

明倾城呆愣地站在原地，浑身被一股噬骨的冰凉包围着。

好自为之？

那是什么意思？

不哭不闹，而是给她一句“好自为之”？

在她两次公开演奏之后，并且被音乐界最顶尖的两位音乐大师听到。

这首没有登记版权的曲子，几乎已经被确定会归到她的名下。

江以宁有什么底气跟她说“好自为之”？

“江以宁！”

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等回过神时，明倾城发现自己冲了过去，扣住她的肩膀。

女孩停下脚步。

桃花眼先是扫了眼肩膀上的手，视线缓缓顺着她的手，移到她的脸上。

淡漠得让人觉得可怕。

明倾城抿了抿唇，“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江以宁挑开她的手，“如果不想到最后名誉扫地，就不要随便用别人的东西，这只是劝告，听不听由你。”

明倾城心里烦躁得要命，可是，却只能暗暗咬牙。

“我已经调查过了！乐曲没有登记！它不属于任何人！”

江以宁有些无奈地撇嘴。

这就是她懒得说话的原因。

不管她说什么，起了意的人总有办法说服自己，并反驳别人。

看不到最后那一步，这些人是不会死心的。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浪费力气？

“然后呢？”

明倾城愣怔了一下，“然后……然后？”

然后……琴谱就顺理成章成了她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江以宁的反应让她觉得不对劲，让她觉得不安。

甚至……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明倾城垂下眸子，又沉默了半晌，然后抬起头，挺直后背。

脸上神色隐隐透着一抹疯狂。

“妹妹，那是我的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