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错。
席思源冷哼一声,便换了话题,“你可以说,你在搞什么鬼了吧?”
“席叔,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盛梅林佯装疑惑地反问。
“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从小就你鬼点子最多!给我说说看,这个叫明倾城的,真有传闻说的那么好?比阿宁更有天赋?”
盛梅林放下杯子,笑了笑。
“再过一会儿,她不是要演奏一曲么?您听听便知。”
席思源冷睨了他一眼,没再纠缠。
下一秒,桌子底下,盛梅林又被踹了一脚。
“赶紧给阿宁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都来了四九城,怎么能不见一面!”
盛梅林嘟囔,“她怕看见您,躲起来了吧!”
声音虽小,但两人靠坐在一起,想听不见都难。
当下,席思源又给了他一脚。
“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皮痒了是吗?阿宁怎么可能怕见到我?”
“怎么不可能?席叔您每次去村子,都缠着她写曲子,给你冲库存,她能不怕您吗?”
席思源沉默下来,认真地反思了一下,眉头紧紧地皱起。
半晌,他不情不愿道,“你发信息跟阿宁说,我下次会注意些,让她别躲我!”
盛梅林还想说什么,被席思源狠瞪了眼,这才乖乖闭上嘴巴,拿着手机起身,找个安静些的地方给江以宁打电话。
不到两分钟他就回来了。
席思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过来呀?一会你走远点,让她坐我旁边。”
“……”盛梅林气得想翻白眼,念在席思源是个八十老者,他还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阿宁可能在忙,电话没——”
话还没说完,会场的灯光突然熄灭,主桌前的舞台上亮起一盏聚光灯。
聚光灯的范围里摆放着一架大型的三角钢琴,明倾城坐在钢琴前,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舞台下,所有人安静下来,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女孩穿着一身繁复的香槟色曳地长裙,一条宝石束腰带勾勒出少女青春曼妙的身姿。
容颜清秀,点缀着一抹甜美笑意,将少女的青涩和清纯尽显。
明倾城睁开眼睛,手指在琴键上轻轻一抚而过,然后,缓缓按下了第一个音。
会场里沉静了半晌,钢琴的音符清脆地跳跃而出。
像溪水潺潺而流,清风拂面。
静谧而安然的前奏,乍听之下,似乎很普通,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然而,前奏一过,琴声瞬间激昂起来。
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冲击,让在场的人齐齐一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的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