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小小的一块,造型精致极了。
她尝了一小口。
不是很甜,吃着不会腻,很可口。
正要吃第二口,却才想起暮沉没有点甜品,坐在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光极深。
江以宁犹豫了下。
“暮哥哥,你要不要吃?”
暮沉顿了顿,应了下来,“好啊。”
听他应下,江以宁却又犯难了。
只有一个小勺子,该让服务员再送一个过吗?
然后,就听见他说:“宁宁先吃,剩下再给我。”
“好。”
江以宁没细想,将蛋糕吃了一半,然后,给暮沉推了过去。
暮沉拿起她搁在旁边的银勺子,挖了下去。
待那只小勾子连带着蛋糕,没入他的薄唇里的瞬间,江以宁猛地惊觉。
他怎么就用了她吃过的勾子?
这……
她该告诉他,这样不卫生么?
可是……
她盯着那双薄薄的嘴唇,记起了那天在医院,给他喂饭的感觉。
不。
比起那天,她觉得,现在的感觉,更加让人羞耻不已。
有什么不对?
暮沉问:“宁宁,怎么一直盯着我,你还想吃?”
他那低沉悦耳的嗓音从耳边划过,略带沙哑。
江以宁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回过神,连连摇头。
“不是,够了!呃,我去一去洗手间!”
说完,逃似的起身离开。
洗手间内,江以宁站在梳理台前,白晳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任由清凉的水洗刷而过。
这就是医者不自医么?
也不是。
她身体没有生病,病在心理上。
这一块她没有仔细研究过。
回去问三婶婶借些专业书,学一学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关了水龙头,擦干了手上的水渍。
刚走出洗手间,走廊那头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她往旁边让了让,继续往前走。
那人突然停在她前面,还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小姐。”
江以宁在撞上他的手臂前,停了下来,并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