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还想着玉石的事,冷不防听到他用强调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她有些无辜地抬头。
两人紧贴着,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围困在他与墙壁之间,断掉所有挣扎的余地,强势至极。
她甚至能看到那双凤眸里的自己。
满满的,只有她一个。
“原话不是我说的啊,我只是转述。”
刻意强调了转述二字。
她顿了一下,微微仰起小脸,就亲到了他的脸颊。
“我承认听到别人这么说的时候,是有一点点生气,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啊!你不是都猜到我的心思了嘛!”
怎么就没猜到这一茬?
暮沉侧了侧脸,准确地印在她那柔软的唇瓣上。
低沉慵懒的嗓音从中溢出,一声声的,落在她的心间。
“宁宁是想说我忧思过度了?”
热息酒在脸上,激起微细的酥麻感,江以宁想躲,却无处可躲。
听着他不怀好意的语气,她最终还是没敢跟他硬扛,而是抬起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身,示弱般眨了眨眸子。
“我没这么说。”
是没说,这么想而已。
暮沉顺势将她拥入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既无奈,又毫无办法。
自家的小姑娘,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
至于其他外人……也该承担起多嘴的后果。
难得独处,两人在三楼的楼梯一角磨蹭了许久,直到江亦煊的一通电话打过来。
彭越的第一阶段手术顺利结束,再观察两个小时,便会进行第二阶段手术。
第二阶段的风险会更低些。
江亦煊打电话过来催促自家小妹回去。
“……爱治不治,跟他们讲那么多干什么!”
江以宁有些心虚。
跟海浪的人没有聊多少句,时间全花在别的地方了。
“这就回。”
挂了电话,她拉起暮沉的衣袖,就准备走。
然而,那个男人杵在原地,不愿意迈腿。
江以宁狐疑地回头。
干什么不走?
暮沉反手一握,轻巧又牢固地扣住小姑娘的手。
“我背你,好不好?”
江以宁愣住。
“不是已经……”把话说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