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豪沉着脸，目光紧紧锁着少女的脸。

这个女孩外在能看得见的地方，哪哪都合极了他的胃口，唯独这一身脾气，从初见之时，他就十分不喜欢。

又臭又硬，没一点儿眼识，压根不会做人。

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老师呢！

等以后，她落到他手上，这脾气必须磨掉，她只合适当一个听话的人偶，乖乖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露出得体的微笑，给他长脸，这样就足够。

而眼下——

他耐着性子，继续维持他的完美老师人设：

“江同学——”

“马老师。”江以宁忽然开口打断他，“你是第一次当老师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马志豪心虚了一下，不过，他小心没有表露出来。

他镇定地笑了笑。

“我虽然是刚当上老师不久，有很多地方做得不足，不过，我肯定尽量站在你们这些学生的位置来考——”

江以宁偏着头，再次打断他：

“你是站在所有学生的位置上，为我考虑吗？”

马志豪压着不悦，点头：

“那自然——”

江以宁继续使用打断：

“你的考虑很敷衍，也很不专业，希望你弄清楚，京大是华国最高学府之一，迈进这里的学生，都是华国最出色的学子，优秀只是我和我的同学、学长学姐最基础的特点，我们每个人的进度和规划都不同，一刀切把所有人困在教室里，只会妨碍他们，对学业毫无帮助。”

话音落下，教室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躁动非常。

“江学神说得好！简直戳进我心里！”

“我也打算免修跳级的，虽然不能像江学神那么牛，但三年毕业，我觉得自己做得到！”

“这门选修我都已经自学完了的！本来直接参加考试就行，这不专业的助教却硬逼着我坐在教室里听着已经会了的内容！”

“就是说啊！其他课程都是要求自己掌握住，就从来没有要求死困在教室里的！”

“我早就怀疑这助教有没有教学资格了，把我们当傻b来教似的！”

连原本力挺这位助教的学生，此时也沉默了下来，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

大家都还算是新生，还没从高三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困在教室的思维里，完全逃脱出来，所以才被马志豪的“教育方式”给吓唬住。

就算有人起了怀疑，只要没有人首先站出来质疑，大家还是会选择为了学分而听话。

而现在，江以宁一说，大部分人就再也困不住了。

“不是，为什么要听一个不专业的助教的话？我们应该问张教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