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一个人去了陆谨的办公室。
给她开门的人,依然是老师的助理肯特。
看见她,肯特先是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没有任何捐伤,才挪开身体,让她进去。
关了门后,肯定压着声问:
“你没事吧?”
江以宁笑了,应声:
“没事。”
这时,屋里传来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紧接着,陆谨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不是以宁来了?”“是的!”肯特高声应了一声,又压下声音,对江以宁说道,“你快进去吧,陆老先生很担心你。”
“好。”
江以宁往里走,刚拐进屋里,就看见陆谨快步走来,急匆匆的样子。
“老师,你慢点走。”
她连忙迎了过去。
陆谨没听她的,着急地来到爱徒面前,仔细地打量她的小脸,没看见委屈之色,这才松了口气。
“受欺负怎么不说?”
其实江以宁真没觉得受到什么委屈,实际上让她生气的也不是施尧。
只不过,私心作祟,她一点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她和叶家扯上关系,叶信然的现身“劝说”就一句没提。江以宁扶住陆谨,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
“我没受委屈,就是单纯跟导师合不来,老师你也知道,我之前想跨专业念生命物理,给学校添了好多麻烦,现在我又闹着不念,不是挺没脸没皮嘛,周院长知道之后,也还是顺了我的要求,没说我什么。”
陆谨轻哼。
“你添什么麻烦了?他们做的那些,全是为了留住你而已,用不着愧疚。”
要不是他们上上下下折腾,给了江以宁愧疚的负担,小姑娘直接就去考别的学校了,哪里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这些,校方知道,他知道,江以宁自己也很清楚。
只是都没有说出口而已。
一个小小导师,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哪有教导江以宁的能力?还想压她一头,简直贻笑大方!
陆谨瞥了她一眼,又问:
“事情解决了吗?”
江以宁闻言,噎了噎,把袁天承过来之后的情况给老师说了说,隐晦表达了没解决好的意思。
然而,陆谨没听出她的隐晦,长长地吁了口气,称赞袁天承:
“还是阿承懂!就该这样!让你来学校,当然要按照你的情况来,不然碍手碍脚的,还来学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