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刘广安刚回到下榻的酒店,一脸疲惫地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休息,这两天四处折腾,虽然有些累,但取得的效果也不错,刘广安心里颇为满意,既然已经撕破脸,刘广安也不怕把廖谷锋得罪地更狠了,反正廖谷锋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印象,那就干脆把事做绝。
手机响起,刘广安瞄了一眼,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按掉,不过间隔不到两秒,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刘广安这才认真看了看,见是同一个号码,显示号码归属地还是金城,刘广安皱了皱眉头,接了起来。
“喂,哪位?”刘广安随口问道。
“广安,是我。”刘昌兴淡淡道。
“兴哥?”刘广安愣了一下,把手机拿到跟前又看了看号码,疑惑道,“兴哥,你换号了?”
“不是,这是我一个临时的号。”刘昌兴摇了摇头,径直道,“广安,金城这边已经派人去京城抓你,你最好是避避风头。”
“抓我?”刘广安呆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道,“谁下的命令?廖?”
“是省厅的孙泽中亲自部署的,应该是廖给他下的指示。”
“这不可能吧?就因为我在京城告他的状,他就要抓我?”刘广安颇有些不信,“他堂堂一个大领导,连自己的官声都不要了?”
“不,广安,你想简单了,他敢下令抓你绝不仅仅是因为你在京城四处告他的状,我怀疑他已经掌握了某些对你不利的证据。”刘昌兴一脸严肃,“孙泽中一向都是唯廖谷锋马首是瞻的,我如果没有料错,廖可能已经让让孙泽中暗中查你一段时间了……”
“这……”刘广安一下呆住,他自认在金城也是人脉广阔,各个部门的人认识不少,在省厅,他同样也有认识人,而且还有刘昌兴这个最大的靠山,没想到竟然连孙泽中查他都没能提前听到一点风声。
“广安,现在你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刘昌兴叹了口气,“连我都没提前得到消息,可见廖这事做的有多么隐秘,现在最糟糕的是咱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查到了多少,所以你最好避避。”
“避避?我现在能避到哪里去?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我能躲得了吗?”刘广安自嘲地笑笑,又抱着一丝侥幸,“兴哥,也许是我们自个杞人忧天呢。”
“不,广安,这时候千万不能有侥幸之心,斗争到了这份上了,走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现在宁可多疑一点,也不能大意。”刘昌兴目光坚决,“你现在不能呆在京城坐以待毙,必须离开。”
“离开能上哪去?兴哥,不是我不愿意走,而是没地方走,现在出国吗?太仓促了,已经来不及了,连签证手续都办不了。”刘广安摇了摇头。
“只要想走就来得及,正规渠道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可以从其他一些秘密渠道离开,我来安排。”刘昌兴说道。
听到刘昌兴的话,刘广安哪里不明白,刘昌兴这是要让他以走私偷渡的方式离开,想他一个成功的企业家,现在却要如同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地跑到边境,然后偷渡离开,刘广安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道:“兴哥,不了,我不走,我倒要看看廖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