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了新种,这一次不用县令找人来运,连九带着村里人亲自给他送来了。
程有为捋着短须感叹,“每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出产,老夫都觉得似在梦中。”
主簿范成默默翻了个白眼。
打量着自己是春宁司所有县里第一个拥有新种的,县令就飘了。
每日里“老夫”、“老朽”,一心要做别人的长辈。
县衙使人种的地也都收获了,八角村送来的这些其实算不得多。
但是丰收,大丰收,这是所有人都再也看不够的场面。
东西运进了新盖的仓库,林青鹿也被请进了县衙。
“林娘子,有了你的新种,年底能分到各处的种子就又多了一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望山县有您这样的主官,才是我等百姓的福气。”
“哈哈哈,林娘子谬赞了。”程县令又摸起了短须。
一旁的范成不想看县爷的那一脸表情,转脸和气地问,“林娘子为百姓找到了新种,居功至伟,之后可有什么别的发现?”
如今县里多了流民,但是水路不像之前那么畅通,往北的其他地方都正乱着,也组织不起人力进行有效的疏通,望山人多活少,衙门里正发愁呢。
其实范成也是随口一问,也是怕气氛太尴尬。
林青鹿微微一笑,“我心里有个想法,正要和县爷说呢。”
“哦?”
程县令和范主簿一起开了口,显然没想到被询问的人真有法子。
“我开了间绒花铺子,生意还行。”
岂止是“还行”?
林青鹿一开始是给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送了一支,结果这么抢眼的花儿怎么搭配都好看,比起金银首饰胜在新奇、多彩,而且花鸟虫鱼无不可做,戴在头上看着都鲜活喜庆,可不就流行开了吗?
程、范两家夫人都爱得不行,不光给自己买,还给玉华州春宁司的亲戚“代购”呢。
看见对面两人的表情,林青鹿接着说,“所以我想把制作绒花的手艺传出来,招收县里的女工,一起将绒花这个产业做起来。”
“什么!”范成当即就立了起来,程县令薅掉了一根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