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等着自家被打击报复?
谁也不想成为下一家。
没过多久,不知道是哪个热心人士,给这父子俩一个报名了三线建设。
一个报名了上山下乡,一个在西北、一个南疆,建设伟大祖国了。
革卫会主任想不到不缺属下,但是却给自己脸上争光的。
不管父子俩是得罪了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帮着报上名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没有必要因为两个凑上来的混子,得罪不知底细的大人物。
所以路大鹏甚至还没有蹦跶起来,就被按下去了。
父子俩一起收拾行李,被人“帮着”送到了车站,成为身戴大红花的光荣分子。
路家只剩郭小盼和路远远,她给吓得不行,带着儿子搬离了花亭胡同。
后来听到有人说,郭小盼因为那个性子,得罪了搬家后的邻居,被打聋了一只耳朵。
路远远为母报仇,结果误伤他人,被抓去劳教。
这一家子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
成为偶尔的谈资。
在这样的氛围里,退休的顾父顾母逃过一劫,但是他们曾经的许多同事,下放的下放,进干校的进干校,被斗的、去世的、自杀的,比比皆是。
唐国兴这时反而不如弟弟,被调离了重要岗位,原来的房子因为不够级别,也不能住了。
新房子是个背阴的两居室,又小又潮湿,还挨着厕所。
唐海航回来后,不知道找了谁,给换了个挨着图书馆的房子。
虽然同样背阴,且狭小,但是十分安静,平时没什么人去。
唐国兴卸下身上重担,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
还是连海棠劝着他多陪陪母亲。
就当是忙里偷闲,多尽一尽自己的孝心吧。
唐民兴还是只有信件不见人,牛秀英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