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云九歌立刻举手发誓，她又不是笨蛋，事关魔族秘辛，她傻了才会往外说。

周薇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大概二十年前，阙歌去过一次人界，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就想在六界四处闯一闯。他很聪明，没用多久时间就找到通往人界的出口了，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年。我们只知道他在人界与一位姑娘相爱了，至于那位姑娘的信息他却从来没提过。后来他大哥……就是我夫君慕峥练功走火入魔，没多久就陨落了，魔族便派人去将阙歌找了回来，他与那位姑娘就此分开了。这么多年过去，再没见他对其余姑娘上心过，唉……”

云九歌震惊得无以复加，眨了眨眼道：“夫人是说，首领的心上人是人类女子？”

所以说这是一出魔族爱上人类，人类也爱上魔族的悲情戏码？

“没错，所以这件事成了魔族的禁忌。你也知道，魔族和人族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十分恶劣，但阙歌却爱上一个人类女子。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清楚阙歌的身份，但阙歌后来回到魔界，不管怎么说对那个女子都是莫大的伤害，唉，都是可怜人啊。”

周薇摇了摇头，她已经失去夫君二十年，最清楚这种感觉了。何况那个女子是人类，阙歌是魔族，人魔结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九歌原来对慕阙歌的那点敬仰和好感顿时烟消云散，想不到慕阙歌爱的女子居然是个人类。他不可能不清楚人族和魔族结合有多困难，也不会不知道他早晚会回魔界，可他仍然和那个女子相爱了，说不定还一直隐瞒自己魔族的身份。

后来他又独自回到魔界，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子会多痛苦？

思及此，她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当年是不是也被一个魔族始乱终弃呢？要不是慕阙歌去人界的时间与自己的岁数不相符，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和慕阙歌的关系了。

这种沉闷的情绪一直保持到回了东宫。

虽然说不会告诉别人，但当北里珏问起时，云九歌还是跟他说了。

“说不定那个女子早就知道慕阙歌的身份，但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呢？歌儿，把一切都往好处想吧，或许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九歌撑着下巴道：“无所谓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