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云紫嫣离开已经八天了，每天都有暗卫向云九歌汇报事情进展，只可惜目前为止云紫嫣既没有见到黑衣人，也没有找到通往人界的路。

“知道了，下去吧。”又一次听完暗卫的回报，云九歌无力的摆了摆手。

“歌儿，你觉得云紫嫣会不会已经成为弃子，钓不出幕后主使了？”

北里珏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黑衣人始终不出现，他们就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而且神族很难下界，修为越高就越困难，根据云紫嫣的描述，对方并非只是降下一个虚影。也就是说，对方是真身下来的。”

云九歌张了张嘴，似乎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又似乎更迷惑了。

“不是降下一个虚影，是真身下来的？那么对方很可能是下神了？但下神下界也不是那么容易吧？如果下神不是通过专门的出口，那他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破开结界。”

她蹙着眉头，一手不自觉摸了摸下巴，道：“所以我有两个猜测，一是这个下神背后还有高人；第二就是这个下神可以常年留在人界，而且不会被怀疑。”

北里珏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眸光微微一闪，微笑道：“没错，跟我想的一样，如果真的是后者，那么幕后主使就是四国国师其中之一！”

云九歌神色不怎么好看，因为她想到了林枫，会是师父吗？

在她面前，林枫从来都是温柔和蔼的，讲话也如沐春风。一身气质悠远绵长，像是遗世独立的谪仙。

而景夕告诉她，林枫面无表情拿他的母亲祭祀，鲜血流了一地，促使他分裂出另一个人格。

慕阙歌也告诉她，林枫对他下了很可怕的禁制，强迫他和杨素素分开，而且永远不能去东临国。

林枫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自己的身份真的是他派人揭穿的吗？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云九歌被一连串问题弄得思维混乱，心情低落。

北里珏看得心疼，情不自禁握住她的双手，道：“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过去的。歌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