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桌已经吃完了走人,而秦雨销那桌和他们这边距离稍稍有点远,这会儿很明显已经喝大了,拿着酒瓶子唱起了……青藏高原。
有个男生站起来嚎,“那就是——青!藏!高~原——”
原到一半,窗外突然一亮,接着“轰隆咔嚓”一声巨响的雷劈了下来。
歌声陡然变成了几句“卧槽!”,接着暴雨倾盆砸了下来。
盛夏雨季就是这么不讲理,一个招呼都不打,说下就下。
林烬桁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暴雨转雷阵雨,一晚上都是雨。
这里属于农村,到镇上的路没有路灯,雨天危险系数直接拉到爆,意味着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老板娘一听他们不是附近的,立即道,隔壁就是住家改建的小宾馆,你们可以去住一晚,环境卫生,价格合适。
老板娘还热心地借给了他们一把伞,他们两个冒雨去了隔壁。
小宾馆确实是小宾馆,改建得一间屋子跟高中学生宿舍似的,只在两边墙边放了两张单人床,铺了层褥子加灰床单,连床垫子都没有,而且卫生间和浴室只有一个公用的。
林烬桁是无所谓,他在特种部队里待了两年,原始森林里野训的时候连树梢都睡过,有个能遮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但他看得出来,娇生惯养的妹宝不太想住这种来路不太明的小宾馆,但是相比于开车路滑掉进山沟里从此半身不遂从此与家产无缘,妹宝说他愿意将就将就。
而林大少爷此时并不知道,这将是他今年做的最最错误的决定。
今晚貌似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林烬桁先去洗澡。
浴室和卫生间是分开的,独占了一个单间,除了门是木门,老式的普通门锁外,看得出来是精心装修过的,地上铺了白瓷,旁边的置物架上,放着公用的洗发水沐浴露,以及厚厚的一叠浴巾。
林烬桁锁好门,拉了拉,很紧实。
他洗到一半,听见门口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这门怎么打不开呀?”
旁边有个男生,语气也有点醉酒后的含糊,“不能是里面有人啊?”
林烬桁抬手拧上水阀,刚想说里面有人,就听见“砰”地一声,门被一脚踹开,力道大得碰到墙后,又狠狠回弹回去再次发出怦然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