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一帆借贷的人也是带他赌球的同事给介绍的,秦雨销让王一帆联系他。
对方像是早有预料,磨叽到半夜,带他们两个进了二环内的一间私人会所,交给里面引路的人后就走了。
四合院改制的隐蔽场子,隔三差五有黑衣保镖站岗,长廊铺着暗红色的吸音地毯,墙上红绿交叠的装饰纹画,岔路又多,莫名透着一股封建社会深宅大院的压迫感。
王一帆没见过这种场面,鹌鹑似的跟在秦雨销身后,秦雨销偏头问,“你借贷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不是……”王一帆瑟缩着。
借贷的那个公司看着可正规了,给他签合同的人西装革履,说话也和煦恭谨,让人感觉春风拂面。
打死他也想不到竟然会是骗子,他以为就和打王者连跪一直玩下去就能赢回来一样……
走到尽头又坐电梯下到负一层,是个挺大的赌场,筹码碰撞声和窈窕的兔女郎穿插其中。
秦雨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这种规模的赌场够判多少年。
但既然敢开,说明背后的人有门路有靠山,举报估计也没有用。
带路那人领着他们进了个包房,麻将桌边围坐着四个牛头马面,他弯腰对背对着他们的宽厚身影恭敬喊了声,“胜哥,人来了。”
身影随手打出一张牌,侧头瞥过来,眼神自带阴狠。
是个络腮胡的光头中年男人,头顶一道狰狞的斜疤。
秦雨销感觉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身体里的血一寸寸凉下来。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但男人对面那个眼神阴冷盯着她的人,是赵晔州。
她就说王一帆这德行就算借高利贷几百万顶了天,滚成了两个亿怎么看都不合理。
原来都是算计好的。
赵晔州懒散地歪靠在沙发里,一手托着脸,一手随意地把玩着一张红中,似笑非笑的道,“这不是笑笑妹妹么,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秦雨销定了定心神,“你想怎么样?”
赵晔州扔开麻将,朝她随意招了招手,笑容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秦雨销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咬了咬牙,王一帆拉了拉她的衣袖。
他虽然不聪明,但看得出来这男人眼里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