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划到接听,心说这状告得可真快。
闻瑾话说得好听,好声好气的,但翻译过来字字句句都在指摘她,“她是要嫁进傅家的人,不能对傅家的长辈不敬,要守傅家的规矩,别给肖家丢人”。
事情走到这一步,秦雨销也没什么再继续忍的必要了,她语气也温温柔柔,“婶婶,我是小地方来的,没教养,学不来你们大户人家的礼仪规矩,改不了也不想改,我没有冒犯傅家长辈的意思,他们家要是嫌弃我,你就让他们退婚吧,反正还没领证,及时止损也挺好的。”
闻瑾被她噎住,好坏赖话都让她说了,但这婚是绝对不能退的。
闻瑾又拿起长辈的约定和傅涔冬替她平了两个亿的事情压她,说得苦口婆心的,摆明了还是让她识趣点。
傅沉西在校门口停好车,秦雨销也没耐心继续和闻瑾继续装了,她讥诮地笑了声,“婶婶,那两个亿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不过你知不知道不重要,我清楚就行了,我已经如了你们的愿和傅涔冬订了婚,别再得寸进尺了,让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挂掉电话,傅沉西摩挲着下巴,一脸看见了什么宝贝的表情。
秦雨销奇怪,“你看什么?”
“我看见。”傅沉西笑道,“你脸上写着,你们有钱人都是傻逼吧。”
秦雨销,“……”
“不是有钱人。”她道,“是这种被欲望支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都是傻逼。”
普通人一辈子所求不过温饱不愁,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但人心不足,有了这些,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如蛇要吞象。
……
中午十二点,林烬桁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推门,从秦雨销的房间里走出来。
下一秒,几个正在打扫卫生佣人诧异地停了手里的工作,空气里鸦雀无声。
其中一个年长的壮着胆子问道,“您、您怎么从秦小姐的房间里出来?”
林烬桁面不改色,脚步悠闲,“走错房间了。”
矜贵的气质加上冷淡的语气很有说服力,佣人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你们看见他什么时候进去的吗?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真……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