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祢安慰她说姜家在医学领域有不少人脉,她可以帮忙联系,让她别担心。
傍晚姜祢接到一通电话,“喂,阿桁。”
正在和一位心外领域的教授交流的秦雨销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分心听姜祢说话。
“好吧。”姜祢挂断电话,看向秦雨销,“笑笑,阿桁说帮你联系了京州第一医院的院长,他是工程院院士,医师协会副会长,心血管外科领域的专家,你妈妈和妹妹到了直接去京州第一医院就行。”
秦雨销愣住,“他、他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和他说的,我问的我堂叔,可能他找了林家的人,等会儿我问问他。”姜祢道,“还有就是……阿桁让你下楼。”
秦雨销顿了下,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僵硬地走到阳台从窗户往下看,“他在楼下了??”
楼下一排柳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丫,路灯投下冷白的光,空旷处停着一辆黑车,靠着车身的身影颀长,萧条肃冷的寒冬里,凌厉得像剑锋上的凛光。
她的心脏瞬间怦怦直跳,难以名状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校草哥来了啊!”苏茵茵激动地从床上爬下来,凑到窗户边跟着往下瞧,“笑笑你怎么还不下去?”
秦雨销反应过来,穿着拖鞋就飞奔下楼,却在到二楼时减缓了步调,近乡情怯似的,忐忑着穿过一楼大厅,出现在林烬桁的视野里。
她低着头走下门口的三级台阶,不太敢看他,指尖揉着一截衣摆,“你找我啊……”
上次她把话都说开了,还把玉还给了他,清醒又理智地做好了和他分开的准备,却在每一次想念翻涌时迫切地希望他不会放手,以至于现在像是在等待审判结果一般煎熬。
林烬桁盯着她的黑眸里有墨云滚滚,嗓音冷沉地质问,“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秦雨销能说出一堆哄他开心的话,撒娇服软就好了,可现在又以什么立场呢。
她在潜意识里将他划在了外人之列,这才是他生气的根本原因。
自习回来或者和对象约会回来的人在楼前来玩,几乎每一个都往他们身上瞟两眼。
秦雨销上前轻扯他的衣袖,抬起清澈无辜的眼眸,软声道,“我们别在这里吵好不好?”
林烬桁下颌绷紧,垂眼盯着她,看得出来压着很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