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桁从净饮机里接来热水,慢条斯理地泡茶。
秦雨销看了一会儿,在沁鼻茶香气飘出来时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茶?”
“君山银针。”林烬桁淡淡道。
他泡茶没有按标准步骤来,倒出来两杯能喝就行,一杯放置到秦雨销面前,“有点烫。”
秦雨销端起来,小心吹凉,小口小口抿着。
品茶这么高雅的事情不适合她,全然当成了有味道的水慢慢喝起来,反正也不知道和林烬桁说什么。
他们正常恋爱时很少有这样不说话的时候,往往简单一句话就能引出无数拌嘴扯皮,他说东她非要故意往西,最后发展成枕头大战。
空气里安安静静的,林烬桁没有再问见面时的那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褪下去的缘故。
秦雨销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林烬桁问,“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手一抖,剩半杯的茶水洒出来,烫到手指上,痛感锐利直钻头皮,她却愣是忍住没有将茶杯扔出去。
“你是废物吗?”林烬桁起身将茶杯从她手中夺走,眉头拧起,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厨房去,“喝个水都喝不明白。”
手指皙白的皮肤被烫得泛起红,秦雨销垂着眼没应声,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一般被林烬桁拉着到厨房用冷水冲洗右手。
林烬桁用纸巾给她的手擦干,紧皱的眉宇就没松开,“疼吗?”
秦雨销摇了下头,“不疼。”
“我找找有没有烫伤药,你去沙发上等我。”
林烬桁说着要走,秦雨销拉住他的衣袖,强忍鼻尖的酸涩,“不用,真不疼。”
林烬桁听出不对,回身对上她湿红的眼圈,顿时有点无措,“怎么哭了?”
秦雨销别开脸,缓解情绪,“没有哭。”
林烬桁心里闷涩得难受,伸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抹开一道泪痕,“没哭这是什么,河水吗?”
“这是鼻涕!”秦雨销嗔他一眼,用他的衣袖蹭干净眼泪,“林烬桁我讨厌你,我看见你就不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