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刚要喷出来,秦雨销下一秒就给关了,嗔道,“你真不解风情!”
“那怎么叫解风情?”林烬桁挑眉,“我也叫你声妹妹?笑笑妹妹?”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轻佻但莫名肉麻,秦雨销起了鸡皮疙瘩,顿时恢复正常,“太矫情了,妈的。”
林烬桁笑着从背后圈上来,微微躬身把下巴放在她肩头,含笑道,“老婆。”
语气再正常不过,却又蕴了丝丝绵绵的旖旎。
秦雨销的脸腾地红了,嘴硬道,“干什么干什么?变态!乱认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你就赖吧。”林烬桁直起身,把她往一边拨了下,“自己洗去。”
秦雨销抬手就开了花洒,“自己洗就自己洗!”
暖热的水流哗哗喷洒下来,秦雨销把水往他脸上泼,“你也去去油!”
林烬桁仗着身高优势抢先拔下花洒,对着她浇,“你先去。”
“草!”秦雨销不服气,扣住他的手腕就用上了关节技夺走花洒。
林烬桁紧跟着来抢。
两人洗个澡差点打起来,酒店卫生间没有林烬桁家里的大,卫浴连在一起,水溅得到处都是。
秦雨销裹好浴巾,站在镜前自己吹头发,轻飘飘地发号施令,“你等会儿收拾了。”
林烬桁的浴巾裹住下半身,露出肌理分明的精悍上身,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她吹头发,“你挺会支使人啊,你怎么不收拾?”
秦雨销有理有据,“我是病人啊。”
林烬桁出言讥讽,“你刚刚猴子偷桃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病人?”
秦雨销笑了出来,“别这么小心眼嘛,我又没使劲。”
“你还想使劲??”
秦雨销彻底忍不住笑,“哈哈哈哈对不起……”
一般情况下她道歉飞快,反正几句话的事,又不打算改。
林烬桁磨了磨牙,把吹风机从她手里抽走,“我先吹。”
“这有什么好抢的??”秦雨销不理解,但不耽误她一把将他腰上的浴巾抽下来。
瞬间就赤身的林烬桁,“……”
打闹完时间到了下午两点多,林烬桁叫酒店送餐,借秦雨销电脑回邮件。
他已经开始熟悉林誉彰这边的公司业务,国内的两家公司也有事情要他处理。
秦雨销抱着腿坐在他旁边慢吞吞地进食,咽喉每一次吞咽都好像有把锉刀来回摩擦,吃到半饱就放下了筷子。
林烬桁瞥了眼,“饱了?”
秦雨销扔掉擦完嘴的纸巾,倒回椅背上,“嗯。”
“吃这么点?”林烬桁在她后面吃,拆了筷子,见四道菜根本没少多少,偏头看她,“没胃口?”
秦雨销把他的头掰正,“嗓子疼,不想吃。”
林烬桁让她吃药,她把耳朵一捂,“不吃!”
林烬桁无言,“那你就疼着?”
“要你管哦,吃你饭吧!”
吃完饭,林烬桁将餐盒扔掉,有个跨国会议要开,谈次源科技和一家英国公司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合作项目。
秦雨销自觉把椅子挪远,抱着平板学习,没一会儿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林烬桁的英文发音流畅又好听,还有一种上位者的沉稳平和,秦雨销盯着他的侧脸,深深沉醉在他的声音里。
她平常喜欢抱着膝盖,整个人都坐在椅子上,一不留神整个重心都压在椅背上,椅子后倒得猝不及防,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就在“咚”地一声闷响里,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
林烬桁吓了一跳,扭头看见人仰马翻的情况,赶忙起身过来将人拉起来检查,“摔哪儿了?”
秦雨销捂住后脑勺,疼得五官扭曲直哼唧,脑壳好像被铁锤砸了似的,钝痛磨得她脑仁突突直跳,生理性眼泪将睫毛沾成一簇簇,“呜呜呜……”
林烬桁将她抱到床上,在她后脑勺摸了摸,就这么一会儿已经鼓了个大包,他有点哭笑不得,“你再表演一下,我看看怎么摔的。”
秦雨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瞪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