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霍尘绝猛地抬起头来，迎上了程雅锐利的目光。

他很冷静，也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清晰而用力，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想要的东西，我无法给你，我很抱歉，我尝试过，可我还是无法爱上你。”

程雅原本还咄咄逼人的气焰，一下子被浇灭了。

霍尘绝目光微黯，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觉得如释重负，“阿雅，我们还是分手吧。”

上一次，在她的小公寓里，他就坦白过。

他没有忘记谢晚，他想要分手，可是程雅以死相逼，他一时两难，最后妥协了。

他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狠狠地抽了两口，背对着她，轻声道，“我会补偿你……”

“不要！”他话音刚落，程雅突然从他身后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态度，她摇着头，泪水涟涟，“我不要你的补偿……阿绝，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改！我以后……”

霍尘绝静静地听着她说这些，只觉得窒息。

他妥协过，在她以死相逼的时候。

可妥协，不是爱。

在爱情里，有一个词叫及时止损。

他们之间，必须尽快做一个了断，拖着，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霍尘绝不是做事犹豫的人，却因为对她觉得亏欠，一次次地犹豫，换来的，是彼此两败俱伤。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推开，随后转过身来，沉静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阿雅，你冷静一点！”

“冷静？”程雅后退两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大声着，伸手指向了门口，“明明她还没回来的时候，你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不是吗？”

她愤恨地说道，“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霍尘绝看着她状似癫狂的样子，眼神一凝。

他突然问道，“谢晚说，今天是你骑马撞的她，是这样吗？”

“是又怎样？！”

程雅已经恶狠狠地看着他，恨不得上前将他撕碎！

她脱口而出，“我就是恨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