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冕动了动被冻僵的手指，语气平和地道：“尹薇，也许你会觉得，我是在替自己狡辩，但是请你耐心听完下面的话。”

程冕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了一段录音。

“丢人也没关系，小动作只要有用就行，这不是成功地把你惹恼了？”

“尹薇看到那条视频和热搜了吧？让我猜一下，她是不是不理你了？”

是早上他和程翊在办公室里的那段对话，这也是程冕为什么去找程翊的原因，他就是想让程翊亲口说出来，这都是程翊故意散播的谣言。

他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尹薇未必会相信他，可这段录音就是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程冕按下暂停键，录音的后半段，他并没有给尹薇听。

尹薇安静地听着，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指尖，就算这是程翊耍的小伎俩，可是程冕和宋雅雯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尹薇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程冕，那你和宋雅雯……”

程冕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尹薇，一字一句地郑重道：“尹薇，我和宋雅雯什么关系都没有，那都是老爷子自己的想法，我已经拒绝他了，我不可能会同意的。”

“尹薇，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和别人订婚，我也不会和别人订婚。”

“这次的谣言，我真的很抱歉，让你误会，让你难过了。”

尹薇沉默了片刻，内心做着最后的挣扎，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的问题，撕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程冕，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落下，尹薇便忐忑不安地望向程冕，期许着他的回答。

程冕怔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问出这个问题。

她像是一只怯懦的小刺猬，慢慢地收起了身上的刺，对着他袒露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