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华看了看战远,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国诚,你先来我的办公室吧。”
钱国诚跟着陆春华进了办公室,战远拉出张波,指了指钱国诚留下的茶杯,说道:“把这杯茶给他拿进去。”
张波有些奇怪,但这杯茶确实是刚沏的,再给钱国诚送过去也没什么不对。到现在张波都没有明白,战远之所以让他这么做,是想用一切办法解除陆春华的疑虑。
战远坐在沙发上,张波出来后,似乎也回过些味来了,对他说:“远哥,钱国诚刚才是不是摆了咱俩一道?”
战远看了看门口,尽管隔壁陆春华的办公室已经关了门,可出于谨慎,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也注意到了?就这么几句话的小事,仔细一分析,味道就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复杂。”
张波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又特么没有得罪过他,他为啥要坑我?这就是个小人。”
战远说道:“你和我还有高军,都是陆区长身边待过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我们承认与否,在别人的眼里,天然就是和他一个队伍的,洗都洗不掉。”
张波说:“还好,这个小人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战远悠悠的说道:“小人之心常有,但君子不常有。你只要还在体制里,就要时刻警醒自己,即使没有害人之心,也要有防人之心。“
有一句话,战远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体制里,哪有真的朋友?没有利益的纠葛,就都是朋友。一旦有了争斗,朋友立刻就成了敌人。
小人之心,并不一定度君子之腹,君子之心,也并不一定度小人之腹,凡人之心,度凡人之腹,这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