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大概以她的聪明，已经猜到了我内心的动态。

我再次向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跟我过来！”

她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我固执的没有放手，而是更紧的攥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沙发上，按坐在我的身边。

很关注的看向她，嘴角颤抖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真的已经……”

“对，我们一个都没跑了，都感染了！”她回答的很肯定，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攥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油然而生。

说实话，我有点自责。

她却一笑，笑的凄然，像似看透了我此时的心情一样，“没什么，你也不必自责，我们的人生就该这样，没有邓佳哲我也好不了！我就是个破烂货，早就脏的不可一视了，跟你没关系！”

“对不起！”我还是无力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对不起我，可是她却不肯说！”赵明兰固执的说道，“所以，即便是赔上我的一生，我也不会放过她！”

“值得吗？”我幽幽的问，看着赵明兰一张还泛着幼稚的小脸，心里满是怜悯。

“没啥值得不值得的，反正从15岁时，我就没想活长远，活一天赚一天吧！”赵明兰笑的倒坦然。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对这个赵明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是憎恨，还是怜悯，亦或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