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吾点了点头,说道:“一天看完总共将近三十万字的两本书,也挺难得了。”
“我昨天晚上看到两点多,在卫生间那里开灯看的,困到不行才睡觉的,我不是走马观花敷衍了事,是真的打动我了,像里面的《魂兮归来》这篇,我反复看了三四遍。”学校宿舍里,卫生间单独一路电,熄灯后不受影响。
朱朝吾说:“喜欢就好,我也很喜欢,走吧。”
两人都骑自行车出了学校。
这也是朱朝吾的特别之处,他是全校教师中少数几个没买摩托车的人,青年教师中更是独一无二,这点张不凡很不解,因为张不凡也认为应该有一辆,现在其他青年教师都骑摩托车,就他骑自行车,怎么说都有点丢人吧。
文老师家竟然是在市委大院内,骑自行车四十分钟左右,他的家是三房两厅,客厅很典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台立式钢琴和一些书画。书画全是真迹,装裱得极见功夫。
文老师也差不多符合张不凡的想象,方脸圆额,戴着眼镜,衣着颇大方,显得雍容亲切,而且比张不凡想象中更热情些,招呼他们坐下时,甚至还显得有些激动,一直热情地打量着张不凡,这使张不凡略感不安。
朱朝吾沏了两杯茶,一杯给张不凡,对文老师说:“老师,师母是下厨房了吧,一会儿我去帮她,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刚才肯定又骂我了。”
文老师说:“你有这觉悟我就放心了,她刚才是骂了几句你。”
“不会只有几句吧,什么时候这么节约语言了?是骂我脸皮厚,蹭饭成瘾吗?”
“差不多吧,还好我恭维她的做菜技术,劝她趁着火气大,赶紧进厨房,估计能节省不少燃气。她一听说还能有这样的效能,赶紧就进去了。”
“师母可以呀,学会勤俭持家了。”
三人都笑。朱朝吾喝着茶,让张不凡和文老师聊,自己走进了厨房。
文老师注意地打量着张不凡,含笑点了点头,张不凡看出了文老师的眼睛中异样的神采,一愣之际,文老师道:“张不凡这名字是你爸爸取的还是妈妈取的?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