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表示无奈。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黄绮你也不能这么说,你们的条件是比不上我们,不是你们没本事,都怪安默太固执,不懂得变通,就说梁衡,当年花那一千多块钱搞进市十一中,现在一年的奖金加资料费什么的加起来都有五六千,比工资还高,连他那个小学毕业的老婆的工作,都一块解决了。”
黄绮苦笑一声:“这也不能怪他,两个人就要三千,那时才一百块左右的工资,到哪找三千块钱?加上孩子又小,老人又老……”
“我不是劝你们先调一个人的吗?攒够钱再调另一个人。”
“我也劝安默,可他不肯,我有什么办法?说要调一起调,不能拆开调。”
星期四说:“哇,你们感情真好,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陈老师和黄绮对看一眼,都是苦笑。
陈老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黄绮的脸。
“黄绮啊,我就觉得你这一辈子,吃亏就吃亏在这模样上了,长成我这样,你也吃不了这么多苦头,那时你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还长得像个大姑娘,一朵花似的,我是安默也一样不会放心。”
星期四和星期五恍然大悟,互相做个鬼脸。
黄绮用手推一下陈老师说:“去去去,胡说什么呢。”
“我真的是感觉蛮可惜的,我们的那些老同学,还留在乡下的就剩你们俩了,还是最优秀的两个,每次同学们聚一块,说到这个,都是非常遗憾的,特别是那些男同学,说到你时,还照样两眼放光。”
黄绮有点腼腆嗔怪道:“你看你,孩子们都在这里,你还胡说。”
星期四说:“黄老师,我妈肯定是没有胡说,你看你现在害羞的样子,还是像大姑娘一样可爱。”
星期五说:“就是,跟阿秋姐一模一样。”
黄绮朝两姐妹扬一扬手,作势要打,两姐妹嬉皮笑脸,一点都不怕,她有些无奈。
陈老师说:“说来你们不信,她年轻的时候,阿秋姐还比不上她呢。”
“真的?不可能吧,我以为阿秋姐是最漂亮的了,比明星还漂亮。”星期四说,她倒不是说客套话,她对张秋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服气。
“那是你没见过黄老师年轻的时候,当时学校宣传队她扮成八路军唱南泥湾时,下面一大群男生大喊我们也要参军,太好笑了,记得吧。“
黄绮脸上又现出了一丝姑娘般的羞涩,嗔怪地看向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