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闹脾气,不肯在家吃。”
“他返老还童了,耍上这种脾气了?”张不凡大是意外,他觉得这是小孩才用的手段。
“不但不在家里吃,晚上住什么地方还不知道。”妈妈一边把菜炒得“炸炸”响,一边说:“这两天他是在阿威的床上住,阿威被赶到你的床上,你一回来,他又怎么做,我就猜不透了,要不是他要面子肯定已经搬到旅馆去了。”
张不凡哭笑不得,一面帮妈妈拿菜,一面说:“就因为文老师?”
“他写过信给你,不让你去文老师家,可是你去了。”
“那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早知道能生这么大的气,就让他掌厨好了,能省大量的气呢。”张不凡不知不觉改装了文老师的一句玩笑,不过这句话有一个问题,爸爸从来不曾掌过厨,更别说现在。
“本来这还算太要紧,你偏又写了一封信回来给我,提到了我和非非通话的事,信是他拿到的,拿到就拆了,我还不知道,那天我一回来,他就虎起脸问我是不是上周末跟一个学生通过电话,我说是,他问是谁,我听出他语气不对,可是瞒都瞒了,只好瞒下去,搪塞了一下。唉,非非这孩子,突然打电话来给我,又是她的生日,我也不忍心让她失望。怕你爸疑心病重,没跟他说,你爸跟文家不好,所以……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谁知你?直到他大发脾气,我才知道,这一来就闹僵了。”
张不凡抓着头发说:“这巴掌大的事,爸爸怎么会这样?”
“这还巴掌大?对你爸来说,那得是如来佛的巴掌好吗?你太不冷静了,这一来我无法解释,你爸现在认定你是受了我的怂恿才到文家去的,丢了他的脸皮,说不准他还能闹到什么程度。”
张不凡不敢再说话,立功赎罪地尽量帮妈妈洗碗筷。
一会儿张舒回来,听说张不凡回到了家,也跟着进了厨房。
张舒原名叫张书,上了小学后才自己改叫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