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还说,我曾经在舞台下欣赏过阿冕的婀娜和美丽,又曾经以舞迷的身份跟踪她,阅读她的孤高和淡泊,那时,我总是会自惭形秽,既为你庆幸,又嫉妒她,我知道你这么爱她的原因了,是上天不忍我对你的惩罚而把她赐给了你,那不是补偿,那是加倍的奖赏,老天把这么多的优点赐给了她,还让她生在了那样的家庭,让你和她的爱,如此天造地设,牢中不可破,更让我和你之间的一切,如此快速地被你遗忘……
可是,我不服,也不甘,我不甘当我已经成了你人生里的匆匆过客时,你依然被我所刻骨铭心,于是,我疯狂地回来了,我活成了我最鄙视的坏女人……
邱素萍看到这里,有想要撕信的冲动,但还是继续看下去。
后面解释了一堆她的理由,邱素萍一个字也没看下去,全部忽略。
因为在她看来,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一个女人吃回头草的同时还把看护草的人赶走的借口。
最后一部分是这样写的:
“我知道大错已经铸成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找到更适合我的生活,这样就可以把你完完整整地交还给阿冕了。
当你收到这信时,我一定已经动身了,因为我知道经你的个性,你仍会来送我,甚至违心地留我,但这不会是因为爱,只是因为你太悲天惘人了,这是你的优秀之处,但也是你的短处。
不过这是没必要的,你可以彻底忘掉我了,我只不过是冬天里偶尔飘入过你领口的一片雪花,狠狠地冷了你一下后,你该把我抖落在无垠的空白里,而不是把我摘下来,重新放到你的口袋,反正我终究还是会消失。”
信只写到这里,信的开头没有称呼,信末也没有署名没有日期,根本就不能说是信。
“信是前天收到的,收到后我马上打电话给刘烨,刘烨已经走了。”
朱朝吾轻轻地叹了口气:“阿冕跟我说,她一个月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却不跟我提,耐心地等着我自动坦白,可我没有坦白,非非,你说,我能怎么跟她说,我是真的爱阿冕,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可是对于刘烨,我真的没有办法……”
邱素萍要生气了,这话她不爱听,如果这是朱朝吾的真心话,她宁可他说几句假话哄她。
脚踏两只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她咬着嘴唇说:“我爸想让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你告诉我们,我让我妈帮你转告阿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