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开始有点喜欢他的这种胡说了。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弱点吧。
可惜那个他就不敢像这样胡说,他是个正经正派的人,不过更令人放心,不像张不凡,总叫人觉得不够踏实。
张不凡拣了那个最重的皮箱,掂了掂说:“这么沉,内容一定够丰富的,如果我不来,让你这种娇滴滴的千金来背这么重的东西岂不丧尽天理?”
刘利敏说:“得了,别笑我瘦了。”
张不凡说:“用词不当,你那叫苗条窈窕,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魔鬼身材……”
刘利敏嗔怪地瞪他一眼,把行李全收拾好,楞着看了吉他一下,说:“张不凡,我打算把这吉他送给你留念,你愿不愿收下?”
“哇,我张某何德何能,得美人如此垂怜?”
刘利敏严肃地说:“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算了,我是因为不会弹,放着也是浪费,你又没有吉他,再有,我的行李也太多了,减轻一下负担。”
张不凡喜气洋洋地收下吉他,刘利敏用手再拨了一次弦,叹口气说:“我真笨,我是说,关于学吉他。”心中酸涩不已。
两年前,她买了这把吉他,本来打算一到放假就跟他学,谁知还没等到放假,他已经发了喜糖。这把吉他从此就只成了一只没用的包袱,现在她终于下了决心把它送走了。
她抬起头来,张不凡已一手提着吉他,一手提着皮箱,作出了要走的样子,她忙说:“等等,你没带伞吧,外面还下着雨。”
“考验我的时刻到了,我恨不得雨更大些,这才显出我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慨。”
刘利敏说:“我有伞,我们一起走吧,你挨淋不要紧,吉他和皮箱要紧。”
“这当然好,只是若让令尊大人知道,我怕要加紧练习金钟罩和铁布衫。”
“什么金什么?”刘利敏不看武侠小说,不懂这类名词。
“金钟罩和铁布衫,武术里头的外家功夫,练过之后,寻常的拳脚打在身上可以浑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