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有些不好意思说:“你还要出差的?”
“我的工资是天上掉下来的呀。”
“张舒告诉你的?”
“不是她是谁,你都多大了,这基本的礼节怎么就教不会了呢?马上出来工作了,成熟一点吧。”张秋苦笑一声。还好她脾气好,虽然对张不凡的做法不满意,但并没有使性子,东西还照样准备得妥妥的。
张不凡自知理亏,嘿嘿一笑,不敢分辩。
张秋也没和他多说,只说要为应酬做个准备,留下两百块钱给他,说如果他闷的话,还可以上街走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提醒说,对面有一间李源搞的视听室,花了好多万,可以去听歌,但里面的碟很多挺贵的,小心不要给弄花了。
张秋一走,张不凡哪里还坐得住,三步并作两步飞进了视听室,看着这满屋子高档器材,眼都看直了,一时啧啧连声。
原来他受了朱朝吾的影响,对音响器也略有研究,什么无线电与电视之类的杂志买了一大堆,从感官上看,这套音响至少得几万块,许多杂志上吹得牛气冲天的器材,这里算是得以亲眼目睹了,什么信号神经线,什么“大水喉”音箱专用线,终于一睹芳容。
他拿起说明书,一样一样对着看,发现这些设备都很名牌,功放是日产的力士,音箱是英国的“雨后初晴”,唱碟机是“TEAC5N”,这些竟然都是上万块的货,旁边有个碟架,摆了很多碟片,从中居然找到了好些杂志上经常吹的天碟,按照杂志的说法,那是动辄几百甚至上千元一张的碟子,这可真是够下血本的。
他找了几张碟子,人声的、国乐的、交响的,还有试音碟,反复听了好一阵,从最初的兴奋到有些小失望,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不行,还是这套音响没搭配好,反正听得多了,竟感觉这音响跟朱朝吾的几千块钱的音响并没有本质上的差距,甚至朱朝吾的那套还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