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陈丽一直对张不凡不冷不热,从不曾正眼瞧过张不凡,好像张不凡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所以张不凡怀疑听错了,嗫嚅着尚未回答,陈丽快言快语说:“怎么了,我知道了,都说你只收漂亮的女生,是不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不愿意收?”
看来她是动真格的了,张不凡只能说:“不不,你长得挺漂亮,但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弹吉他的?”
陈丽一笑:“明知故问,去了师范,还有谁会不知道你?你就说教不教我?”
张不凡咧嘴笑了,在师范的时候,三年几乎都是在轻飘飘中过去的,哪知出来仅仅一个学期,师范两个字,听起来就那么遥远了。
感觉就在离开师范的那一天开始,不知是谁已经毫不迟疑地在他们身后拉上一块透明幕,把他们这帮毕业生跟学生时代隔开,虽然相距甚近,却已经各有天地。学生时代的辉煌、活跃、疯狂和青涩还有梦想也同时封存,因为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陈丽这话勾起了他心中的酸甜苦辣,渐渐变得遥远的学生时代承载过他过多的光荣与梦想,与现在的暗淡和艰难对比,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还有人在议论我,都说了些什么?”张不凡这段时间过得闷,特别想听人重提他过去的辉煌。
“说你毕业晚会唱的花为谁妍,你真了不起,自己都能写歌,写得还挺好听,现在很多人都会唱了。”
陈丽由衷地说,“很多人说你一直说想当歌星,自己写歌,一开始大家都不信,听到你这个歌后,很多人都信了,你现在在学校里,都成了神一样的人了。”
张不凡心情有点复杂起来,自从感觉到邱素萍对他的冷落后,他突然就心灰意懒了,别说吉他,新买的电子琴都没有开过电源了,刘利敏送给他的吉他,现在还委屈地搁在家里,唱歌也少了,有个同事买了套带卡拉OK的音响,很多同事都去玩,他却懒得去。
这也难怪,失去了梦想,也就失去了动力。
“这首歌我也就唱过一次而已,他们怎么就会唱了?”
“你傻呀,邱素萍帮你伴奏,人家不会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