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笑道:“哟,是不是感动得要哭了,非非,那边有纸巾,拿一折给他。”
邱素萍似笑非笑:“说不定是难过得要哭了,好不容易又收了个女徒弟,结果加塞了一个不知趣的人进来,万一到时又少了一个能帮他擦嘴角饭米的人,那他还不得怨死我呀。”
张秋说:“哎哟,有人帮他擦嘴角饭米啦,没听他说过啊,有没有这事啊张不凡?”
邱素萍说:“你就别问他了,那是他珍惜着的小幸福,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啊,是我亲眼所见,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啊。”
张不凡面红耳赤,作声不得,不明白这事都过去快一年了,邱素萍为什么还要拿出来说。难怪听人说女人都是考古学家,果然如此。
张秋说:“谁呀。”
“不就是陈丽吗?还是在师范的食堂里,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她呀,她胆子倒挺大呀。”
张秋不置可否,她对陈家颇没有好感。
她在中心校读小学时,陈校长就是教导主任,张秋当时比一般男孩子还顽皮,偷摘学校的龙眼被陈校长当场抓获,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痛了她好几天,林老师还对此事大肆宣扬,惹得张秋很讨厌他们夫妇。
张秋考上大学后,他们把这个当成一件功劳,说正是因为他们的严格,才及时让张秋回到正轨,把张秋都给气坏了。
“胆子大还不是有人给培养出来的?”邱素萍撇嘴一笑。
“那倒未必,张不凡就是太拖泥带水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合适,张不凡也不情愿,可是他脸皮嫩不懂拒绝,为了防止陈丽继续发展,暑假时我还特地把张不凡拉到我这里来,不让他们过多接触,没想到刚一回去,就被陈家人捕获了,张舒说,屁股都没坐热,陈家的人就打来电话,以老同学的名义邀请全家吃饭,推都没办法推,结果就在饭桌上,陈丽妈妈当众把她女儿和张不凡当成一对了……”
“那也需要得到他认可吧。”
“我妈那晚给我打电话说,当时也看出来张不凡很不想要这样,可是他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妈都快急死了,可她又不能代替张不凡拒绝,这样就把事情搞糟了,这件事之后,张不凡一连蒙了好几天才清醒过来。”
“是你妈不喜欢陈丽吗?”
“我妈主要是不喜欢陈家的人,倒不讨厌陈丽,在她眼里,每一个黄金年华的女孩都是可爱的,但陈家这个环境却终究会把陈丽污染掉,不可避免的,我妈的心里对强凡还有期待,担心他一旦跟陈丽好上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