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送她回家,站在她身边,走得还能像个僵尸,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并排,走位飘忽,目不斜视,一点位置感都没有。
先生,在你身边走着的,是一个美少女,是她不够漂亮呢,还是身材不够好,还是她很凶恶,你象征性地让她牵着胳膊,一起走这样的夜路,给她充分一点的安全感,怎么了,很亏吗?
嗬,那是不够胆,不够胆的话,还会让人帮你擦嘴角饭米?那还是大白天呢,这可是晚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在照着,轻轻的脚步声就可以踩破的宁静。还有月光如水,朦胧而静谧,让人心跳的深夜。这个时候,你四周只有一个男生,跟你好像也蛮不错的,可是只知道在你身边上窜下跳,对你目不斜视,连看都没多看一眼,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然了,他可能是怕她生气,生气难道不应该吗,一个花一般的少女,所有的一切都是禁区,碰触任何禁区,引发一点生气不正常吗……
从校门到到住宅,一共六百多米的路程,就这么让他无语地耗尽了。
这家伙到底是多蠢啊,愚不可及,猪头一个,不解风情,还天才少年,屁!有这样一个姐姐可以学习,还能活成这样,简直无法理解。
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有没有在爱她,她真的有点摸不清了。那句一直说不完整的话,到底还会不会说完整,也弄不清楚了。
她翻了个身,不再去想这家伙了,为了他,还缺掉了今晚的练琴,明天上课,还不知道会弹出个什么样子,虽然是很简单的曲目,过一遍还是要的。
不过,她倒也没有后悔今天的选择。
爸爸太固执了,他一直没能说服他自己,接受造成张安默和黄绮婚姻和工作上的不幸,都不是他的错的结论,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对黄绮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