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素萍急忙过去抱住她,她也一把抱住邱素萍,终于哭出了声音,尽管还是一样压制着,没有放声痛哭。她一边哭,一边说:“非非,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邱素萍说:“没关系的阿冕姐,你看,我早就说过的,他不是那种人,一定有苦衷没说,你看是不是,他是不是就只爱你一个人,就你一个……”
阿冕哭着:“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呜呜呜,我知道……可是他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他是不在乎我,他是不相信我,呜呜呜,他如果在乎我,相信我,就应该一开始告诉我,让我自己来选择是不是相信,可他不是,他到今天才说,还可能一辈子都不说,他让我痛苦了那么久,让我猜测了那么久,他太狠了你知道吗,他太狠了,他这样对我太狠了。”
邱素萍说:“是,太狠了,他就是个混蛋,这样的事情早就该说清楚他却不说,咱们以后好好跟他算账,这笔账不能不跟他算,不能这么便宜他。”
阿冕还在哭:“非非,两年了,他真的害惨我了……”说着,这两年间被抑制着的痛苦和煎熬,仿佛一下子都得到了释放权,全都涌上心头。泪越流越多,简直像河水一般泛滥。
邱素萍道:“是,我早晚会帮你出这口气,当我姐好欺负呢,也不看看她妹妹是谁。阿冕姐,我们坐那边去,哭归哭,我们别累着。”
这时的阿冕,突然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成熟,如同孩子一般软弱,反而是邱素萍,镇静得如同她的姐姐,她扶着阿冕坐到沙发上,赶紧给她拿纸巾擦眼泪,这时才发现,两个人的衣服都被她的泪水弄得湿了好大片。
她拿起纸巾,不停的阿冕擦眼泪,也不知擦掉了多少纸巾,阿冕忽然清醒过来,看看两个人差点湿透的衣服,泪眼还红肿着,却不好意思地笑了。
邱素萍早就在憋着一肚子的笑,看她一笑,哪里还忍得住,也笑起来,笑得花枝乱抖。
阿冕挥起拳头,打了她一拳,说道:“你笑我,你敢笑我,都怪你突然冒出来,我出个洋相都被你看到了。”
邱素萍急忙说:“我怎么会笑你,你只是积压的痛苦太久太多,让你瞬间崩溃了而已,没有谁在面临这个情况时,能比你更加坚强,姐,我是在替你开心,因为这些痛苦,终于可以瓦解了。”
阿冕点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邱素萍压低声音:“姐,朱朝吾刚才是抱你了还是吻你了?”
阿冕恼道:“非非,你姐这个状态,你问这个干什么?”
邱素萍说:“好奇嘛,不行吗?”
阿冕说:“你不是女特务吗,自己判断……”说着,又用手指按她额头,“判断可以,但不许乱想。”随后,却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发起呆来。
邱素萍说:“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