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一切地拨通了她的小灵通,但是,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再拨,提示音出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张不凡不死心,他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对不起三个字今天必须要说,于是又打了阿冕的住宅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是没人接。
他越发冲动起来,就想去找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他骑着摩托车出了门,来到马路上,才想起张秋叮嘱过没拿到驾照不许骑车上路,只得又骑到一边停放好,叫了一辆出租车,目标音乐学院。
进了音乐学院,放假后校园里的学生很少了,他一路来到老宿舍楼,匆匆上楼,不知是走得急,还是紧张,来到阿冕的门口时,心已经跳得像鼓点,大冬天的,脸上却有了汗珠。
他狠下了心,鼓足了勇气,以一种嫌犯准备接受宣判的心情敲响了门,敲了一阵,没有反应!
很有可能,邱素萍已经回银城了,阿冕也回父母那了。
他失望地下了楼,到宿舍楼前的空地上往上看,从这儿能看到阿冕的阳台,看到上面还晒有邱素萍和阿冕的衣服,他又重新上楼敲门,又敲了一阵,阿冕的门没开,对门的人把门开了,告诉他这两天的白天都没人在,别再敲了,他才走开。
离开音乐学院,他又回到教育学院,没想到朱朝吾的门也是敲了半天没人应。
他料想他们都已经回银城了,不然不会都没有人,特别是朱朝吾,他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人,至于邱素萍的衣服还晾在那,应该是因为阿冕可以帮她收衣服……
如果是这样,他这一声抱歉,就得在一个月后才能向她说了。
他沮丧地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先不说怎么才能熬过这一个月,一个月后会发生什么,谁又敢说?到时候跟她说抱歉,还有没有意义?
他悔恨得整个胸膛都似乎被什么东西堵着,堵得难受,真想给自己的胸口一刀,让这种痛苦来得真切一些,流血也好,痛也好,都比这种闷着堵着的感觉要好。
下了公交车,回到家,夜幕已经降临,张秋已经回到了家并且做好了饭菜,正在焦急,见他回头,生气地问他是不是骑摩托车出去了,他才记起把摩托车放在路边了,就解释了一下,张秋听说他没有骑着上路,只是到路边而已,才缓和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