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长道:“那我就背了。难得热闹笑哈哈,天南海北都是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不管他。是好诗吧。”
大家都乐翻了,都说是好诗,张秋和邱素萍各自都笑出了眼泪。
宋校长说:“既然是好诗,那还管什么,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先不管他。当然,不包括邱主任还有宋依。”
大家又举杯齐喝。
随后,文毕恭也举杯说:“今年这个节,过得是真特别,我是在不断做加法,一开始,瑞然说,非非要一直留在省城做社会实践,不考虑回银城过寒假,她得过来陪非非过年,我就想,好吧,那我这个年就变成孤家寡人了,因为报社不休,
后来,有个同事听说后,让我过来,他帮我顶着,孤家寡人就变成了五口人,接到老宋的电话后,又增加到了十三个人,但心里还嘀咕着,这十三,在西方人那里好像不太好,虽然说我们不是西方人,但是心里还有点点纠结,结果来了陈妃,是陈妃吧,再加一,十四,
有人说,十四也不好,但是我们这里搞音乐的一大堆,简谱里一和四怎么读啦?”
张不凡和邱素萍齐答:“哆发。”
“对,都发,吉利吧,明年都发,所以,感谢你们所有人,明年一律大吉大利,事事顺利,都发。”
大家又喝。
黄绮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您是这里的长者,您说两句呗。”
老太太说道:“刚才我说过,这是我这辈子过得最热闹的一年,我先生在世的时候,我们都年轻,不把过年太当一回事,都是平常心,吃个饭,弹个琴,再各看各的书一会,一个除夕就打发了,
退休后,想热闹,小宣又不给机会,女儿又隔得远,就母子俩,菜也懒得加,想到每过一个除夕又老了一岁,就感觉挺没意思的,今年不一样了,宋校长这个点子,一下子让这个年过得热闹起来了,我想,不管以后过去多少年,我们都会记得今年这个最难忘的除夕的。当然了,要是再多一两个小娃娃,那就更开心了。”
宋校长说:“钱老师,要不,我们把这个过年方式,保持下去,凡是在这里的,不管有没有新成家,不管去哪,都得聚到一起来吃这个饭,那您就不用一直记着今年这个除夕了,因为明年可能更热闹,以后人可能越来越多,开两桌……这些小辈们,就是我们可以慢慢开两桌的保证,是不是呀大家说。”
老一辈都开怀大笑,小辈们则互相挤眉弄眼。
老太太说:“那可就真是不敢想了,你们大老爷们是开心了,我们这帮老娘们可不得给累死?”
大家又笑开来。
张舒说:“宋校长,那您是不是先做一下您妹妹的思想工作呀,扩大吃年夜饭的阵容,得从她这里开始,我们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宋依说:“张舒你这臭丫头,在帮着我哥要把我赶出宋家门呢,我偏偏就不嫁,留着碍他的眼睛,怎么着?”
这时,有手机铃响起,大家都找手机,邱素萍赶紧说:“是我的。”拿起电话,说道:“嗯,是我,好的。我知道了。”
她放下电话,道:“张秋,黄老师,还得再增加两个位子……”
黄绮说:“行,大家动一下,靠紧一点,本来就是十六个座,再来两个刚好满座。”
老太太说:“非非,是你请来的呀。”
邱素萍点头,说:“有一件事,我此前没有跟你们说,上次在我们学院的元旦晚会,郭老师独唱时,幕后唱歌的郭老师新收的弟子,可能你们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今天我跟你们都说一下吧。”
邱瑞宣说:“难道是张不凡吗?”
文毕恭、邱瑞然和老太太还有宋校长都吃惊地看向邱瑞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猜。
邱素萍说:“是张不凡。”
这几个人全都大吃一惊。
邱瑞宣说:“我当时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但是比那次排练做领唱的时候,要饱满很多,所以不敢相信是他,听你这么郑重其事,我才敢这么猜的,果然没猜错。”
宋校长说:“那么张不凡真的是非常难得的好声音?唱歌我是外行,我不太懂这个。宋依,瑞然,钱老师,你们都懂,是不是这样啊?”
几个人都点头。
宋校长朝张不凡竖起了拇指。
老太太说:“那现在张不凡一直在跟郭老师学习?所以你把郭老师夫妇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