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变得很混乱,到底是福是祸也闹不清了。一时间蹲在地上,茫然无措了。
邬德拿着最新的一期《俘虏思想动向》稿子去向执委会汇报。执委会对这批俘虏期待很高,想把他们作为未来政权建设的种子,所以对这些人思想状态要求每周一都做出汇报来,以便做出相应的政策调整。
执委会大楼――虽然实际上是做简易房小楼,但是大家还是习惯性的叫它办公大楼,以示气派――现在已经完全变样了,四面的铁丝网拆除了,修建起了高高的围墙,木质的双开大门前设了岗,办公楼两翼新修了两排平房--俘虏里既然有泥水匠,修几间老式的砖木架构瓦房自然不成问题。大院的地面全部铺上了青砖,还一左一右的修了二个花坛,院子里停着一辆北京212,还零放着几辆摩托车和自行车。乍一看,很象60-70年代某个县城的县委大院。
邬德没有进大楼,直接进了东面的一间瓦房,门前的白底黑字牌上面用端正的美术字写着“文印室”。这里就是执委会编辑印刷文件和各种内部刊物的地方。
这种内部刊物从执委会搬到百仞滩就开始编辑了。虽然丁丁吵着要办临高时报,但是执委会一直以时机不到为名拒绝了他的请求,而是让他负责搞内部刊物。这类内部刊物从全体穿越者穿越到只限执委会传阅都有。《俘虏思想动向》就属于只限执委会和理论政策组传阅的材料,每期只印五份。
文印室里黑洞洞的,因为要节约用电,除非工作需要,否则不开灯。屋子很大,里面有一台快速油印机,一张从船上取下来的大桌子上摊着蜡纸、钢板和铁笔。角落里是二台电脑和几台爱普生的24针打印机。装白纸的箱子和印好的文件堆在墙角。
屋子里没有人,邬德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清样,象是张单开的小报,头版有两个歪歪扭扭的斗大毛笔字写着蝌蚪文般的文字,仔细看,原来是:《临高快讯》,下面还有落款:席亚洲题。
席亚洲的脑袋看起来已经好了,都给刊物题字了。邬德看了起来,该报纸大篇幅报道了“第一次反围剿”的胜利,夸张的报道当地官府出动了三千人的大军,但是在我天军神威的打击下,仅半个时辰便全部被消灭。虽然署名是本报军事评论员,但是那那类似战棋游戏说明一样的文体,显然就是出自在d日不幸负伤的席亚洲之手。
然后是一篇社论,署名:本报特约评论员。评论道:反动的明朝政府必将被我英明伟大的穿越党彻底消灭。
后是一篇理论文章,介绍马克思主义,当然,这位马先生成了出生于万历年间的一位隐士。落款是杜雯。不过这文章虽然很长,还列举了许多数字,邬德却始终没看明白写得到底是什么。估计连马克思自己看了也不知道。
报屁股上,又是一篇文章《临高农民的血泪控诉》,里面写了许多农民的悲惨遭遇。邬德觉得很眼熟――这不就是小郭审问俘虏之后抄送给他的《审俘记要》里摘抄来的东西么。真是天下文章一大抄,里面还添油加醋的增加了许多内容,其想像力简直令人发指。作者很自觉的没有署名。